“沒辦法,隻能遠渡重洋……啊不,穿越茫茫宇宙,來幫他把人弄回去了。”
“……啊,好氣,事兒是我倆乾的,最後
鍋我一個人全背了。”
署長:“可是您本該去第七軍團的,您要是不去,第七軍團沒人管理,出了事誰負責?”
“安啦安啦,你看以前俞佑安當第七軍團軍團長的時候,跑去挖煤挖那麼久,第七軍團亂了嗎?沒有,說明什麼,說明第七軍團最不重要的就是軍團長了,”塞希爾目光堅毅,“雖然還沒見麵,但我相信我未來的下屬們都是一群可靠的人呐!”
“……您知不知道上一個甩脫了侍衛玩失蹤的景延親王現在怎麼樣了?”
塞希爾語氣輕鬆:“知道,被Nidhogg給綁架了嘛,聽說來綁架他的還是一個專門喜歡睡alpha的omega,為親王大人的菊花默哀。”
塞希爾還不知道那個殺手已經出了事。
“知道那你還……”署長匪夷所思。
他是真的想不通啊,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作死?
好好去赴任,接手第七軍團,曆練個幾年,等景佑怒氣平息之後再回來不就完了嗎?
這麼大搖大擺地獨自一人跑到關係本就不和睦的聯邦地盤上去,塞希爾是真不怕自己被人綁起來當人質啊!
“你要這樣想,Nidhogg連親王都綁架了,說明他們已經豁出去了啊,可是結果呢?實現目的了嗎?沒有。”
“那可是景佑親叔叔啊,他都能直接給人家回一句‘撕票吧’,要是抓了我,這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景佑隻會更絕情,也就是說抓了我根本沒用嘛。”
“那他們抓我圖什麼呢,圖景佑再給他來一句‘撕票吧’?鍛煉心態呢這是,他們主子就不怕心肌梗塞嗎?”
塞希爾語重心長:“而且啊,人Nidhogg有錢有勢的,要的就是帝國的地,這種東西,他們抓誰景佑都不會給,其他的他們又不缺,所以我還是很安全的啦。”
署長:“就算殿下不管,但您的家人總會著急吧,你就不怕他們被威脅著背叛帝國……”
塞希爾豪邁地一揮手:“放心,我已經寫好遺書了,我要是不小心掛了或者不小心被抓了,終端會自動寄給我爹,讓他放棄搶救我的。”
署長:“……”
“至於安全署這個通道,這好像上次來聯邦的時候開通的,景佑最近還在氣頭上,我不好拿我的賬號
和他聯係,就隻能拿這個偷偷發消息咯。”
……你把安全署內部加密通道當匿名論壇用嗎?
署長:“您快點回來,趁著殿下發現之前!”
“我不,”塞希爾一秒都沒猶豫,“我在這為他的終身大事努力呢,他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再說了,上次景佑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我打算順便去把它給做了。”
署長聽得頭頂冒火:“那種任務不可能完成的,那個沐恩壓根就不可能背叛聯邦,您彆再犯倔了,快點回來……”
宴會廳後方玻璃旋轉門轉過一百八十度,一個身影出現在後門,塞希爾眯眼看了兩秒,忽然提高了聲音:
“嗯嗯,我知道了,小佑你也早點睡,彆擔心我,我根本沒事,就是有點喝多了,真沒事,我馬上就回去了啊。”
隔著半個花園,淮裴抬頭看來。.
夜深了,寢殿內的燈暗了下來。
景佑洗漱完,靠在床頭,拿起最近在看的一本磚頭厚的大部頭,慢慢地翻看著。
劃拉。
書籍翻頁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尤為清晰。
床頭燈散發著橙黃色的光芒,把床頭這一小片空間籠罩了進去。
景佑按著書頁,眼底倒映著一行行文字。
哈士奇從殿外跑進來,梅花爪墊陷進柔軟的地毯裡,悄然無聲。
大概是寵物類主,這隻哈士奇意外的親人,尤其親近景佑。
淮裴離開之後,這隻狗難得消停了半個多月。
但是一等到景佑醒來,它成功靠著撒嬌賣萌得到景佑的保障之後,又重新抖擻了精神,整天上躥下跳,有事沒事就往景佑身邊湊。
除了賣乖討巧,這隻哈士奇還對其他靠近景佑的雄性高度排斥。
簡直就像是要替他短暫離開的主人把守地盤一樣。
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一向排斥彆人插手他事務的景佑竟然默許了哈士奇的這種行為。
當然,景佑身邊的人都知道這是淮裴養的狗,一般也不會主動來招惹它。
見景佑對它縱容,還背地裡偷偷起了個外號叫“哈貴人”。
“嗷嗚……”哈士奇先把背上的貓運送上了床,然後兩個前爪扒著床邊想要往上爬。
“嗷!”
景佑合上書,用書的硬殼封麵輕輕敲了敲哈士奇的腦袋。
哈士奇急急後退兩步,兩個前爪抱著腦袋嗷嗚嗷嗚地叫。
“少裝,我連力都沒用。”
阿諾眨巴眨巴狗眼,也不知聽懂沒聽懂,見景佑收回眼神繼續讀書,放下扒著腦袋的爪子,期期艾艾地挨上來,“嗷嗚?”
“不行,”景佑拒絕,“你不能上來。”
阿諾:“嗷嗚!”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狗,也不喜歡哈士奇,而且你今天還沒洗澡,”景佑又翻過一頁書,語氣淡漠,“彆跟我賣萌,我不是淮裴,不吃這套。”
剛得寵不到一個周的哈貴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了寵,整條狗都要不好了。
它不斷翻身打滾露肚皮,試圖引起人類的注意。
奈何景佑的定力和忍耐力都是經過塞希爾和埃裡克斯的雙重折磨和檢驗的。
區區一條哈士奇,怎麼比得過那兩位臥龍鳳雛。
最後阿諾沒了辦法,隻能趴在床邊可憐巴巴地望著景佑,企圖用自己的弱小可憐無助激起景佑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得到一個上床睡覺的機會。
它保證,它會離景佑遠遠的,隻趴著貓貓睡覺,一定連一根毛都不沾景佑一下。
嗚嗚,就讓它上去吧。
阿諾瘋狂搖尾巴,狗毛漫天飛舞。
景佑專注地看著書,側臉冷漠宛如冰封,沒有絲毫動搖:“不行。”
阿諾幾次三番被拒絕,沒辦法,隻能認命。
它抬起頭,依依不舍地和床上已經睡過去的貓咪告彆。
薇薇作息良好,太陽下山準點睡覺,睡著之後被某條狗輕爪輕蹄地從貓窩裡扒拉了出來,頂在背上運輸到了景佑的臥室,這會兒睡得非常香甜。
景佑看也不看,一把捏住狗嘴,不讓它去舔薇薇的毛,“彆吵它。”
阿諾:“嗚嗚……”
明明你前兩天還不是這樣的。
善變的人類!
他就知道,人走茶涼,主人這才離開多久,這個人類對它的態度就大不如前了!
要是再過兩天,說不定連骨頭都不讓它吃了,還要把它趕出去睡大街,成為一條無家可歸但依舊帥氣逼人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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