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準備婚禮的官員準備的,”景佑彆開眼,“我看著還不錯,提前帶出來了。”
哪個準備婚禮的人敢在儲君的大婚戒指裡刻個豬頭簡筆畫?
淮裴默默又把戒指戴了回去。
“……其實他們準備了兩個。”
景佑盯著地板,腳鏈上的墜子輕輕壓在腳踝上,冰涼的翡翠被他的體溫捂熱。
他不想說他其實是不想淮裴因為這種事發愁。
景佑收起思緒,戲謔地看著他:“太子妃,你那3.6億白花了。”
“給你買怎麼算白花,”淮裴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就算是太子妃也得帶陪嫁啊,現在我沒有彩禮,陪嫁也上交了,以後隻能靠太子養活了。”
“原來在這等我呢?”景佑莞爾,側過臉和他接了個吻,退開一點,看著他暗色洶湧的眼眸,十分大方,“好啊,我養你。”
“給你造一座金屋,在裡麵堆滿錦繡和各種各樣的寶石,再用黃金給你做一個王座,讓你戴著鑽石王冠坐在上麵,身上什麼都不穿,隻能披著一層錦繡,腳踩寶石,十個手指頭都戴滿戒指,金的玉的鑽石的,你想戴什麼就戴什麼。”
“就是不能出門,隻能在家裡等著我,等我回來寵幸你。”
淮裴呼吸粗重起來,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再說下去你就真不用休息了,殿下
。”
景佑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我去睡覺了,再鬨我我就把你掛出去,”景佑眼尾勾著笑,輕飄飄地威脅他,“掛在外麵,讓你隨風飄搖。”
淮裴:“……”.
銀河杯的開幕式在早上十點。
六點整,淮裴被一腳踹下了床,並被床上卷著被子的景佑告知他該回去換衣服了。
淮裴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為愛早起和為了工作早起之間的天壤之距,十分痛苦。
更痛苦的是一起吃早飯的請求也被殘忍地拒絕了。
他洗漱完後,回自己住處換衣服,再和聯邦的大部隊一起出發前往賽場。
景佑等他走了才慢吞吞坐起來。
一天一夜的休息過後,本就不嚴重的酸痛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他換衣服出門,聯絡官林已經等在了門外。
景佑吃完早飯,忽然想起什麼,問聯絡官:“塞希爾到帝都星了嗎?”
“到了,不過塞希爾少爺已經出發去第七軍團的駐地了。”
“他也知道自己會被罵啊?”景佑想了想,“讓李岩他們看好他。”
李岩是第七軍團的副團長之一。
“是。”
“你也盯著一點,俞家掌管第七軍團幾十年了,他們會對俞佑安忠誠,不一定會對塞希爾儘心,彆讓第七軍團在私下裡做什麼小動作。”
“是,”聯絡官答應,有些猶疑,“殿下,您對塞希爾少爺……”
景佑不是個喜歡讓手下人猜他心思的人,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總比猜來猜去自以為是的好。
況且,要是手下人真的是個了解他或者聰明到能對他一切動向了然於心的人,他反而不放心。
“朋友。”景佑說。
聯絡官低下頭。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需要一聲招呼立刻離家千萬裡來到帝都星。
細心的照顧,難以言語的寬容。
有了未婚夫……因為未婚夫把人發配到邊境,又害怕他被人刁難……
“您為什麼要把塞希爾少爺調到第七軍團?”
景佑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指,“因為他需要第七軍團。”
聯絡官緘默不語。
“塞希爾……”景佑
頓了頓,改了主語,“他怎麼想的我不管,但我一直把他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聯絡官抬頭:“……殿下,聽說當年塞希爾少爺返回家族,是您給他父親寫的信?”
“是,他家裡出事,需要有人繼承家業,他不能繼續在帝都星無所事事,繼續圍著我轉。”
景佑把手帕放回桌子上。
他曾經給西裡爾寫信,言辭不算客氣,讓他把塞希爾帶回家……並且讓他放棄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願意把他的婚姻作為政治的犧牲品,用太子妃的位置和保慕燃一世榮華去換取慕鶇手裡的權力,不可能改變主意把這些給彆人,不如讓他趁早放棄。
塞希爾出身公爵府,彆說他對塞希爾完全沒那個心思,就算他有……
那景佑就更不可能這麼委屈他、讓他被慕燃壓製、背負著不堪的名聲了。
隻是,後來帝都星出事,塞希爾還是義無反顧從家裡跑了出來,一路追隨他。
……
哪怕重來一次,景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這些埋在地下的毒瘤拔除乾淨,能是最好,如果不能……
景佑望著遠處不斷起落的噴泉,“……我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他也不能永遠圍繞著我一個人轉,如果我將來出了什麼意外,我希望能給他留一條後路。”
第三軍團、安全署、甚至是聯邦那邊的人脈、還有第七軍團……
要是他死了,起碼塞希爾還能動用這些力量來自保。
聯絡官聽得膽戰心驚,什麼叫“如果我將來出了什麼意外”?
但景佑並沒有解釋這個問題,他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赫拉星屬於貝爾塔星管轄區域,由駐紮在貝爾塔星的第五軍團負責賽場安全防護,聯邦第四軍團協助。
此時,三個學校的學生、帶隊老師、第五軍團副團長林思靜已經等候在了門外。
林思靜穿著少將軍裝,挺括製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氣質清冷,容貌秀麗。
她是個女性alpha軍人。
見到景佑時,她上前一步,簡潔地彙報著賽場的具體情況。
大概是聽說了帝國軍校比賽時發生的那場意外,她著重說了安保的情況。
她說完之後,敬了個禮,站到
一旁,目光微垂等候著命令。
另一邊,調度中心、宣傳部門、當地行政長官、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