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死之身。(2 / 2)

滿經滄桑的老男人雙目含淚,一臉愧疚的神色,雙手又抬起那晾衣杆。

曲淩隻能朝桑曉大喊快躲開。

這些人為了曲家的家產,都已經喪儘天良了。

方忠死死咬緊牙根,拚了全身力氣,甚至帶著要跟桑曉同歸於儘的氣勢不斷襲向這個漂亮青年。

一下、兩下、三下……他的攻擊比之前更加緊密且熟練,桑曉從最初的遊刃有餘,漸漸的,他躲避的動作也開始變慢。

他剛翻了個身躲過那可怕的凶器,後背卻撞向沙發,黑色物件從腰間滑落,桑曉完全沒察覺。因為下一擊很快又追來。

方忠握住杆物的虎口已開裂出血,渾濁的眼也布滿血絲,這個老男人儼然燃燒自己僅餘的生命力,要作出最後一擊。他咬緊銀牙,甚至整個牙齦都發酸。

但是,為了他的親生兒子,就算殺人他也在所不惜!

桑曉眼中精光一閃,剛才因為撞到沙發,他爬起來的動作稍微遲緩些,眼見那柄晾衣杆就朝他砸來,千鈞一發之際——

一股猛烈的力道直接將他撞開。

桑曉驟然間天旋地轉,等視線對焦到麵前黑色身影時,他頓了頓,才喊道:“曲淩!”

曲淩雙手被縛,眼睛也緊緊閉著。方才為了救桑曉,他趁著林蓉不注意,整個人撞開桑曉的同時,身體也因前衝力撞到沙發底部,整個人暈了過去。

桑曉爬到他身邊,叫了好幾聲叫都不醒。

“你、你彆再掙紮了。”方忠滿麵老淚縱橫,當了一輩子老實人,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殺人的一天。

“我們有三個人,你贏不了的。”方忠幾乎是帶著懇求,他希望桑曉能乖乖的,彆再反抗。

桑曉環顧這一家三口,眼神瞬間冷下來。慢慢站起身,他跨到曲淩身前,直接將曲淩護在身後。

“我見過不少惡人,但是,像你們這種為了錢,接二連三殺害身邊最親的人實屬罕見。”

長發在剛才打鬥中早已散開,桑曉伸手將垂落胸前的發捋到背後,漂亮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卻透出顯而易見的鄙夷與嘲諷。

“哼,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打從桑曉第一天踏進曲宅,林蓉就對這青年深惡痛絕。如今,對她來說,殺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更彆提對像是這個人。

“方忠,殺了他。”

就算再不情願,但已騎虎難下,方忠吃力掄起那把晾衣杆。

這次,沒人能救得了這個漂亮青年。

然而桑曉連半步都沒後退,而是微微勾起嘴角,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一把東西,直接拋在他麵前。

方忠愣了愣,擋在他麵前的竟是七顆拇指大的鵝卵石。

“也多虧你弄暈了他。”桑曉側過頭看了一眼曲淩,再轉過頭來時,那抹變得詭異又危險。

“來吧。”

儘管覺得奇怪,可方忠卻沒再猶豫,直接衝了上去。就在他的腿跨過那些石子時,刹那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砰”,晾衣杆跌落在地,原先殺意滿滿的老男人抱住左腿滿地打滾。

“痛痛痛——”方忠嚷得撕心裂肺,左腿傳來的痛感如同鈍刀不斷來回切割。

這一幕看得林蓉和方小聰白了臉。特彆是方小聰,他看向桑曉的目光多了分惶恐。

對上他,桑曉幽幽笑道:“你應該不陌生的,是蠱。”

漂亮的眸淬著寒冰般注視地上不斷哀嚎的男人,他慢悠悠解釋:“是石頭蠱。”

“踩過下了蠱的石頭,人的腿就像被刀子鋸斷一樣疼。”

桑曉欣賞著這一家子震驚的眼神,又問林蓉和方忠:“你們認為替身蠱是無稽之談,現在呢?”

方忠早已痛到無法思考,他甚至連桑曉薄唇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都不清楚,倒是林蓉臉色像死一般蒼白。

她轉過頭注視身旁的“兒子”,喉頭滾了滾,像是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倒是方小聰,他微顫著聲,“不可能的。羅桑曉,你究竟是什麼人?”

“人?”這個問題瞬間讓桑曉挑了挑眉,爾後,他輕笑道:“我的身份你應該不陌生才對。”

“蠱術師。”

這三個字一出口,方小聰呼吸一窒。他喃喃道:“你、你怎麼會……他說過,這世上所有蠱術師都在他邊。”

敏銳捕捉到他話裡的“他”,桑曉微眯起眼。方小聰背後肯定有蠱術師在幫他,至於對方的身份……

待會他會辦法讓他乖乖開口的。

“林蓉,”桑曉忽然點到她的名字,還處於錯愕中的女人回過神,對上這個漂亮青年時已不複剛才的冷酷,她不自覺後退半步,麵上浮現恐懼。

她的丈夫還滿地打滾,不斷喊疼。

眼前發生的事情超於她的認知範圍,活了大半輩子,蠱術永遠是出現在電影裡的東西。

“現在你親眼看見了。先前,曲淩說的替身蠱並沒有騙你。”

林蓉渾身打顫,下意識就望向旁邊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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