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音揉了揉酸脹的額頭,她正準備去找個拍賣場看看,卻見幾名身著崇堯宗弟子常服,手執長劍的弟子自房頂一躍而下,徑直擋在了她的身前,“站住!
總算是找到你了,我勸你立刻束手就擒,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他們手腕翻轉,鋒利的劍尖於日光下閃爍著森森寒芒。
陸沅音,“?”
見到長劍出鞘,那些擺攤的小販立刻拖著攤子靈敏地向後退去,全程沒有半點猶豫,顯然早已熟悉了這般情況。
陸沅音心底有些納悶,她看著麵前幾人,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其中一名麵色稚嫩清秀的男修聞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把陸師妹害成那樣,你還有臉問我們乾什麼?!我們今天就要替師門除害,將你這個歹毒之人捉拿歸案!”
陸沅音聞言眼皮子一跳,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陸絲絲怎麼了?”
那男修見她仍是這般模樣,他的麵容漲的通紅,憋了半晌方才咬牙切齒地罵了句,“裝模作樣!”
陸沅音心中越發的疑惑,她先前雖然的確想將陸絲絲直接砸死,可那會她還沒來得及下毒手,便被那些藤蔓直接拖下了山崖,再醒來,她便直接出現在了客棧之中。
可她看著那男修眼下的憤怒不算作假,陸沅音心下一沉,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幾人,卻發現他們修為大多在築基期,為首的兩名男修更是到達了金丹期,她想要從這些人手下逃脫,基本是不可能……
強行與他們硬碰硬,她定然會吃虧。
陸沅音試圖打探下消息,可那群人看著她時,麵上儘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根本無人願意理睬她。
陸沅音心下有些忐忑,她沉默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後。
陸沅音被帶到了思過堂。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思過堂,以往她曾因為和陸絲絲的舔狗打架,被在這裡關了數十日,也曾因為打傷陸絲絲,挨了管事十棍,被打的皮開肉綻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
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思過堂外人頭攢動,幾乎留在宗門的幾位長老,各堂管事,甚至於極少露麵的宗主都紛紛現身,他們立於高台之上,神色嚴肅,麵目威嚴,若有似無的微壓緩緩地落在她的周身,不動聲色地警告著她。
陸沅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微微捏緊了手中的長劍,似是這樣才能有些安全感。
她靜靜地立於人群之中,等著高台之上的人發話。
隨著外麵傳來幾道哀哀切切的哭聲,崇堯宗主垂下眼皮,“陸沅音,你可知罪?”
那聲音貌似柔和安寧,於陸沅音而言卻不亞於耳邊炸雷,震得她頭腦發昏眼前昏花,“弟子不知。”
崇堯宗主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他似是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你重傷同門,殘害一十三條性命,你可承認?”
陸沅音心底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