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見狀當即眉頭倒豎,她看著那扇緊閉的窗戶,她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這小賤人可真是和她娘一脈相傳的賤皮子!待你靈根好了,娘給你出氣!
說完,陸母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輕柔地摸著陸絲絲柔軟的發絲,低聲道,“隻是你這靈根可能還要等些日子才能換上,真是晦氣!
陸絲絲聞言皺了皺眉,她的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慌亂,她連忙詢問道,“怎麼回事?莫非是師傅後悔了……
想到常燁仙君方才所說的話,陸絲絲心跳如擂,麵上瞬間失去了血色,莫非師尊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陸絲絲想到那個可能性,整個人如墜冰窟,一時間急火攻心,險些直接暈厥過去。
陸母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有些詫異地給她倒了杯熱茶,連忙解釋道,“關常燁仙君什麼事兒?是那個狐狸精不要臉,竟然背地裡偷偷和男人勾搭上,已經懷孕了!
“三山說她現在的情況還沒發給你換靈根,隻能先拖幾天,先把那個孽種打掉再說。
陸絲絲聞言方才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瞬,她的麵色又是一變,她猛地抬起頭,那雙大的嚇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陸母,眼底儘是詫異,“她懷孕了,這怎麼可能?!
陸母撇了撇嘴,神色越發的鄙夷,“怎麼不可能,剛剛三山親手給她把脈,我就在旁邊看著呢,那個小狐狸精懷孕都快三個月了,誰知道在哪裡鬼混弄來的。
“尚未成親便和男人親親我我,真是好不要臉!我呸!絲絲你以後可不能學她那樣!出去你可彆說啊,三山讓我彆告訴你。
對了,三山人呢,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他?
陸絲絲的目光閃了閃,她怔怔地看著窗外飄落的梨花,一時甚至忘記了哭。
她沒想到,陸沅音竟然懷孕了。
陸絲絲揉了揉酸脹的額頭,一時有些心亂如麻,她竟然懷孕了,那她腹中究竟是誰的孩子,是顧大哥?還是常燁仙君?
雖然陸沅音在外聲名狼藉,可陸絲絲與她相識這般久,她自是知曉陸沅音並不是外人口中那般,除了他們二人,陸絲絲還未看過陸沅音與彆的男子有過什麼接觸……
陸絲絲想了半天,也猜不出那究竟是誰的孩子,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尖銳的指甲隨著她的力道深深地陷入掌心的軟肉之中。
不論是誰的孩子,這個孽種決不能留!
隻是想
到她竟然已經與顧大哥或師尊有過,陸絲絲便覺心中酸澀,她有些難過地咬緊了唇。
須臾,陸絲絲又低低地歎了口氣,罷了,日後有的是時間,隻要陸沅音沒了靈根,不過數年她便會年華老去,經曆生老病死。
她還有許多的時間證明,她才是最適合顧大哥之人!
陸絲絲看著窗外濃鬱的夜色,她遲疑了片刻,卻是拿出通訊玉佩,給佟藍衣發了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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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音被那濃鬱的靈力熏的昏昏沉沉,她懶洋洋地靠在霍無厭結實的胳膊之上,一時間懶得去想外界的紛紛擾擾,卻聽院外驟然傳來女子淒厲的痛哭聲,那聲音尖銳刺耳,陸沅音心間一跳,驟然驚醒。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隻見漆黑的夜色忽的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炎火,山下人聲沸騰,數道氣息正飛快地向著他們所在的小院逼近。
陸沅音微微抬起頭,側耳傾聽著外界的聲音,她隱隱似是聽到了她的名字,夾雜著女子尖銳的哭聲與咒罵聲。
陸沅音眉頭微蹙,她的心底隱隱有些不安,隻聽一道嘹亮的男聲驟然劃破長空,“陸沅音,我知道你在這裡,你給我滾出來!”
那聲音似是在她的耳邊響起,震耳發聵,久久不息。
陸沅音隻覺心間一沉,一股無形的微壓沉沉地落在她的頭頂,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麵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險些直接癱倒在地。
卻覺麵前的光線一黯,陸沅音有些吃力地抬起頭,隻見霍無厭麵無表情地擋在她的身前,落在她身上的那股微壓瞬間散去。
陸沅音眼睫顫了顫,她感激地看了眼霍無厭,隻見一群人已猛地推開大門闖進了院中。
他們皆是穿著喪服,麵容紅腫,為首的中年男修目光在院內掃了一圈,他厲聲嗬斥道,“陸沅音你給我滾出來!殺人償命!你給我滾出來!”
他的聲音中灌入了靈力,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院內瞬間激起了重重靈力浪潮,院內的巨樹攔腰折斷,磚瓦紛飛,單薄的木門搖搖欲墜,一些修為低些的弟子更是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他們七竅流血目光呆滯。
陸沅音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透過攢動的人群,隻見佟藍衣眼眶紅腫地站在那中年男修身側時不時地抹著眼淚,她隱隱猜出了那中年男修的身份。
佟家的家主,佟常,佟金宇的父親。
陸沅音心下一沉,與此同時,她可以感受到數道氣息正飛快地從各峰趕來此處。
陸沅音有些緊張地抓緊了他寬大的袖袍,她雖然知曉霍無厭
修為不俗,可現在這院內集結著佟家與崇堯宗的眾多高手,還有常燁仙君在暗處虎視眈眈。
她也不知,霍無厭是否是他們的對手,他又是否願意為了她與這群人交惡……
陸沅音偷偷看向霍無厭,卻見他正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景象,他的麵容隱於暗處,她亦看不清他麵上的神色。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卻聽房外驟然傳來了一道巨響,隻見佟常手執巨錘已然開始瘋狂地打砸著,數個房間驟然坍塌,外麵傳來眾人驚恐的尖叫聲,隻見陸絲絲與陸母神色驚慌地從房內跑了出來,不安地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