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搖了搖頭,躺靠在沙發上,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傲羅嗎?”
“和公司員工差不多?”
“嗯,不過要更官方一點...但壞就壞在這一點上,畢竟不列顛的官方,實在是一言難儘。”
周鳴回憶了一番原身記憶,說道:“而且不列顛的魔法界,或者說異人圈,是相當封閉,作為傲羅,麵對的敵人,大概率都是校友,下手多少有些心理壓力。
傲羅辦公室可以說是最慘的部門了,基本沒人願意進來,所以魔法部隻能去學院裡忽悠涉世未深的學生,當然,這些年是那位“救世主”負責忽悠。”
“都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
王也調侃道,周鳴卻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何止是破不了招,你可能不太了解不列顛弗拉梅爾魔法學院的教育,這麼說吧...
一流的畢業生,要麼留校任教,要麼去研究黑魔法了,也就是傲羅的敵人。
二流的畢業生,要麼周遊曆練,要麼去魔法部管理部門,也就是管傲羅的人。
三流的畢業生...這才是傲羅的成員來源,三流打一流,沒法打。”
“那位“救世主”呢?雖然不太了解,但也多少聽說過,他當初應該很優秀吧?”
“的確,那位“救世主”可以說是傲羅辦公室近年來最強的成員了,也成了辦公室主任,但也僅限於傲羅辦公室。
但對比其他人...他有一個同班女同學,還是讀書時的小組夥伴,現在都是魔法部部長了,說罷免“救世主”就罷免“救世主”那種。
去年聚餐,這位“救世主”還跟我哭訴,說當年眼光差,沒發現身邊的這支牛股,被一個學妹勾走了所有注意力。
而且..就連他學妹,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也過得比他好,不僅是體育明星,退役後還進了報社。
彆看是個記者,但掌握了大量情報網絡,傲羅能順利工作,離不開這位辦公室主任夫人的幫助。
而且最近“救世主”有望升職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他夫人在輿論上也給予了不少助力。
對了,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是他那位女同學之前的職位...”
“這麼慘啊......”
王也沒想到原來傲羅原來這麼難混,但很快他意識到周鳴說了這麼多,還沒說到關鍵,指了指獎杯,問道:“那這個...”
“這個啊,知道為什麼我能拿這個獎嗎?
因為我的同事全都折戟了,要麼受傷休假了,要麼被魔法部的神奇操作停職、開除了,就剩我一個人在乾活,不給我給誰?
而且我也算是被算計了,那年抓的人裡,有魔法部高層的老師、學生、親戚,隻不過看在我是“外援”的麵子上,沒辦法開了我。
但拿完獎第二年,就讓我去跟臨時工搭檔了,沒多久我就自離了。”
“臨時工?”
“一種特殊的靈,它們會吸走人們的一切正麵情緒。”
周鳴有些不想說下去了,因為原身彼時的感受此時也從身體深處之中複蘇,讓他十分難受。
那是原身沉迷酒色的導火線之一,畢竟那時候原身需要找到快樂,或者說...“生”的意義。
“沒聽太師爺說過您還有這段經曆。”
隻是光從周鳴此時散發的emo情緒,王也就能窺見一二當時周鳴的掙紮。
周鳴接過托比送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感覺終於好受了些,說道:“我也是要臉的,總不能打電話回去說我被工作搞得抑鬱了吧?”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突然停在窗外窗沿上,周鳴看向王也,說道:“看來是藥材有消息了。”
托比也趕忙將另一杯茶遞給王也,隨即去開窗,將貓頭鷹帶來的信件取下,跑回來遞給周鳴。
周鳴接過信件,眉頭卻緊皺起來,因為火漆並非老約翰的印章,而是...弗拉梅爾魔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