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走到打印機旁,拿起已經打印完成的第一張紙,看了看,說道:“這個人...我記得。”
“嗯,我們之前去不列顛辦理一些業務,他出了不少力,本就欠他一個人情。
更彆說這一次還給了公司一次朝海外發展的機會,這個忙,不幫可不行啊。
黑管兒...你覺得,周鳴會有威脅嗎?”
任菲看向黑管兒,黑管兒抿了抿嘴唇,說道:“不確定。”
“是真的不確定,還是不好說真話?那一次在蘇豪區玩得開心嗎?”
任菲話落,黑管兒那剛毅的臉上頓時一紅,他沒想到任菲居然知道這件事。
他連忙解釋道:“與那件事無關,我的意思是...我們對不列顛的巫師手段了解太少了。
那一次如果沒有他提供巫師的弱點,我們恐怕很難在不列顛順利開展工作。
而熟知巫師弱點的他,沒理由不補齊短板,畢竟他除了是巫師,還是武當的弟子。”
“的確。”
任菲手指在桌麵來回敲擊,黑管兒問道:“需要我出手試探一下嗎?”
“不行,畢竟他是“好人”。
他回來後,應該也是在華中活動,找個機會接觸接觸,了解一下吧。”
聞言,黑管兒點頭,默默的拿起已經全部打印出來的文件,就想離開,任菲突然說道:
“對了,如果他回來後還和你聯絡,可彆帶著他去那些不健康的地方,畢竟公司也是要臉的。”
“知道了。”
黑管兒狼狽的逃出辦公室,任菲露出笑容,繼續工作。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今天所得寫進個人年終總結了,畢竟拓邊這種功績,在什麼時候都值得大書特書。
隻要進展順利,接下來三五年,不說升遷,起碼做一些原則上不可行的事情時,會方便許多。
而另一邊,打完電話的周鳴,看向王也,說道:“看,我說她就得謝謝咱吧?”
王也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牛!不過周哥你心是真臟啊。
讓公司出人出力,保護這邊的老前輩,同一件事得利的都是你,可雙方都得承你這個情,怪不得你能混得開呢?”
“基操而已,就是得多留兩天,提前帶公司的人上門拜訪拜訪了。”
對於周鳴而言,這本就是要辦的事情,隻不過原定是回國後,現在提前辦而已。
而且雖然周鳴吃兩家,但其實兩家都不虧,反而都會覺得虧欠了周鳴,尤其是公司。
隻是換一套身份證明,周鳴顯然是吃虧的,隻是周鳴也不在意。
畢竟他個人是無法將自己的人脈變現的,倒不如換成公司的人情,回國後也會方便許多。
因為不可抗力因素,周鳴回國的時間,不得不往後推了幾天。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周鳴都在做東,但是不請客,因為公司或者大不列顛這邊的前輩,都會搶著結賬,周鳴敢掏錢包他們就敢翻臉那種。
“終於要回國了啊,這大半個月下來,我感覺都要得風濕骨病了。”
機場航站樓,王也拎著周鳴的包,看著手中直達的機票,心裡美滋滋。
周鳴則是沉默著,因為他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人。
臉色略微蒼白的斯蒂芬·懷特正陰沉著臉,站在人群之中,陰翳的眼神凝視著周鳴。
周鳴突然展顏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肩,看著懷特紅溫的臉,轉頭邁步去檢票了。
“我可不會再來了,這氣你就帶到棺材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