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洞天是陸瑾好友,也是全真龍門派的老前輩,和周鳴算起來也有些許關係,當然關係很小。
陸瑾這麼做,無非是打算幫周鳴在國內更快的站穩腳跟,能為張之維這個朋友做到這一步,陸瑾一生無暇的名頭,也算是可見一斑了。
周鳴當然不會拒絕,不僅是方洞天,他還得去拜訪不少老前輩,將他在不列顛的那些人脈,儘可能的移植過來。
陸瑾離開後,周鳴自己找了一個地方,打開手機開始刷起了新聞,但眼神卻沒有在手機屏幕上停留多久。
他知道一直有人在等他“落單”。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鐘,一個人影緩緩靠近。
“你好。”
肖自在露出和善笑容,示意了一下周鳴身旁的位置,周鳴象征性的讓了一下身位,肖自在便坐在了周鳴身邊。
“我可以叫你周鳴嗎?”
“當然可以,我該叫你肖自在,還是...寶靜大師?”
周鳴同樣回以和善笑容,肖自在表情僵住,抬手借捋頭發的動作,遮住自己眼部,說道:“沒想到你還知道我的過往?”
“信息時代嘛,誰都沒有秘密,況且當年解空大師那件事...可不小。”
聞言,肖自在推了推眼鏡,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畢竟我已經還俗,就像你現在也對...自量這個稱呼很陌生吧?”
“確實,我甚至都忘了。”
周鳴笑容也微微收斂,顯然肖自在對他的信息也相當的了解,連他還俗前的道號都知道。
肖自在放下雙手,先是眺望了一下晴空,隨後看向周鳴,說道:
“周鳴,我覺得我們挺像的,很多方麵都是如此。不僅都還俗了,而且...都有病。”
見周鳴臉色沉下來,肖自在緩抬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繼續說道:
“我沒有罵人的意思,隻是...我是個病人,而且是個對於同類頗為敏感的病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類似的氣息。
隻是你和我的症狀不同而已,不瞞你說,我一發病就殺人,藥石無醫。你呢?”
“我嗎?”
周鳴翹起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在回憶,說道:“我沒有你這般清新脫俗,我發病時是追求酒色財氣。
不同的是,我並不是無藥可救,和你相比要幸運一些。”
“後天的疾病嗎?”
“算是吧。”
“那的確容易治一點,我不同,我是天生的,就連我都找不到病灶在哪。”
肖自在歎息了一聲,但很快收斂低沉的情緒,重新變得平靜,說道:“不過我倒是找到了一個好辦法,黑吃黑。”
“多黑?”
“生我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看著肖自在微微泛紅的雙眼,周鳴將手機解鎖,遞給他,說道:“看看?在你的地盤上,應該很方便你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