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鳴的故意添亂,這一次采訪還是無疾而終,就連風陽渝等人也都是回答了幾個常規問題,就借口離開。
幾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風陽渝才放聲大笑,隨後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問道:
“周鳴,你對記者很反感嗎?”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著周鳴,畢竟對於幾人而言...或許就陸琳接受采訪的經驗少一點。
周鳴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說道:“我隻是想對他們的組織敬而遠之而已。”
“曜星社?怎麼,他們得罪你了?”
“不,隻是...”
周鳴皺了皺眉,現場編道:“我回國前,就看到過那個標誌。”
聞言,風陽渝的笑容瞬間收斂,他能把整個分公司把控得連總部都無法隨便乾涉,靠的可不僅是鈔能力。
而且身處鵬城這塊試驗田,他對於一些東西,那是相當敏感的。
他抿了抿唇,問道:“曜星社,和國外異人勢力有往來?”
“無憑無據,我也不能誣賴彆人,但...幾位都知道我曾經的職務吧?”
兩人一問一答,就連張靈玉和陸玲瓏都意識到了什麼。
風陽渝問得委婉,說是往來,其實問的曜星社是不是有勾結境外異人勢力。
而周鳴沒有直麵回答,卻引向了他曾經的職務。
傲羅與交流會會長,後者讓周鳴在不列顛那邊的異人圈子裡混得很開,而前者...又能讓人想到他有著極強的偵察能力。
雖說周鳴說自己無憑無據,但他敢說出來,就足以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除了秒懂的風陽渝,陸琳最快反應過來,說道:
“回想起來,是有些奇怪,這才短短幾年,曜星社就發展到了今天這種程度。
從某種意義上,曜星社明麵上的業務,可是在侵占小棧的明麵業務。
說不定這曜星社身後,真的有什麼彆有用心的人在扶持。”
“我還是那句話,無憑無據的事情,彆亂說。”
周鳴看向陸琳,說道:“得罪狗仔,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風陽渝點頭,接著周鳴的話頭說道:“沒錯,曜星社從某種意義上,掌握了異人們的信息獲取渠道。
如今在世俗之中,信息繭房這個理論,已經開始應用了,就是媒體與新媒體行業。
如果貿然得罪曜星社,那麼...或許第二天就會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妖人了。
你或許什麼都沒做,但...當全世界都視你為敵時,你做什麼都會坐實罪名。”
張靈玉有些不解,周鳴解釋道:“如果不想死或直接擔下罪名,那麼就隻能自證。
一旦自證,就陷入了自證陷阱之中,隻能越抹越黑。
比如...大家都知道呂良吧?呂家可曾拿出他殺害妹妹的證據了?
隻不過是呂家人都這麼喊,大家本能會將整個呂家與一個呂良進行權衡罷了。”
“你是說...呂家的呂歡,不是呂良殺的?”
“不,我說的一直是,無憑無據的話,不要亂講,更不要輕信,包括我說的關於曜星社的事情。
或許是我與曜星社某個人有私仇,所以故意抹黑他們,也不無可能。”
周鳴與風陽渝的話,給三人來了一點小小的社會黑暗震撼。
至於周鳴之後的勸誡,他們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好了,彆拉著臉,搞得這件事有多麼沉重一樣,這樣,我做主定個農莊,吃完飯,我們再回鵬城開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