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星社，看到秘書走進來，曲彤臉上立刻露出了陰沉之色，手也不自覺搭在太陽穴處，輕輕揉摁了起來。
“說說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秘書深呼吸一口氣，才視死如歸般說道：
“社長，過去20天的時間，我的有超過10名中層暗樁遇襲，她們都被洗去了記憶。
忘記了在曜星社任職的經曆，甚至有兩名，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異人，不過沒能找回來，被公司帶走了。
根據那邊的情報，這兩人體內還有炁，但即便模擬襲擊，她們都無法調動體內的炁進行防禦或反擊。
外圍成員也有近三分之一失聯，估計也是類似情況。”
聽到這個消息，曲彤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力道，指甲在太陽穴留下一個深深印痕。
她咬了咬牙，說道：“其他人帶回了嗎？”
“帶回來了，不過檢測的情況，和您之前帶回來的那個青年類似，都找不到任何原因。”
“今晚給那邊放個假，我親自過去看看。”
曲彤臉上露出疲憊之色，隨後問道：“周鳴呢？他現在在哪裡？”
“首都。”
“那我們在首都的人...”
“在聯係總部之後，就失聯了，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
聽到首都那邊的人也出了問題，曲彤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起碼在那邊，她並沒有留下破綻，周鳴不會發現的。
心中寬慰自己，曲彤問道：“那他供應的那些魔藥和法器呢？”
“正常供應。”
“怎麼可能？！”
曲彤眉頭深鎖，這二十天來，周鳴滿華國亂飛，哪來的時間去製備魔藥？
也沒聽說周鳴有團隊，否則的話，不說她的曜星社，牧由的江湖小棧也肯定能挖出來。
雖然曜星社現在也成長為了華國前二的異人情報組織，但比起老前輩江湖小棧，曲彤還是自認還有一段距離的。
曜星社的優勢在於培養線人，其他情報組織需要幾個月幾年時間才能培養一個線人。
但對於曜星社而言...一天足以。
不過論到情報網的節點數量，以及情報獲取能力，曜星社比起江湖小棧還差一些。
畢竟如今高門大派的那些老前輩，都是江湖小棧的客人乃至供應商，這一點是曜星社做不到的。
此時秘書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過我們在天下會的線人，傳遞了一個情報。
周鳴所售出的魔藥，在同一批次下的藥效，十分平穩，與外丹派的品控簡直是雲泥之彆。
甚至...不像是人力熬製的。
法器的樣品太少，但目前也沒有不穩定的案例出現。”
曲彤聞言，問道：“你是說...他將異人的技藝，與世俗的自動化作業相結合了？”
說完，即便是曲彤自己，也有種被嚇了一跳的感覺。
賺錢最多的，從來不是某個名醫，而是那些具備授權兼掌握了自動化生產作業的製藥廠。
而放在異人界之中，穩定、高產、獲取便利的魔藥，極有可能成為異人的第一選擇。
長此以往，外丹派和醫家的生存空間被不斷壓縮，極有可能選擇改變發展方向。
到時候這個市場之中，就剩下周鳴這麼一家。
一旦市場穩定下來，那麼周鳴的地位，將不可撼動。
即便是公司，到時候也不敢對周鳴動手。
曲彤很了解這種後果，因為...她也在走類似的路。
但這種可能...怎麼可能？
秘書回道：“這是建立在周鳴沒有團隊的前提下推斷的，真相如何，無法確定。”
“這段時間，收縮吧，停止一切工作，以保全自身為重。”
曲彤歎了一口氣，略顯無力的說道：“你回去工作吧。”
“好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