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突然意識到什麼,周鳴似乎也一直沒有將這件事拉到明麵上來。
就連苦主都不敢嗎?
那這件事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十佬?四家?還是...公司高層?或是全都有?
“多謝提醒。”
徐三鄭重說道,如果不是周鳴提醒,說不定他就查下去了,畢竟...好不容易才搶來的任務。
收了心,徐三的話題微轉,開始幫周鳴規劃接下來幾天的遊玩路線。
周鳴也沒有拒絕,兩人說得上是相談甚歡,就是馮寶寶一直盯著周鳴,讓他始終覺得不自在。
一直到吃完晚飯,周鳴回了酒店,才覺得自在了些。
但酒店外,那輛小麵卻沒有離開,徐三鑽到副駕駛。
看著似乎有些戀戀不舍和遺憾的馮寶寶,徐三莫名有點不舒服,壓了壓情緒,他問道:
“寶寶,你怎麼看那個周鳴?”
“這娃凶!打錘你不是對手。”
聽到馮寶寶這麼說,徐三歎了一口氣,說道:“那肯定,以一敵十,還那麼輕鬆。
十個裡麵,還有個先天異能與我相似的人,何況他的魔法,玩起控物,比我還溜。
除了這個呢?”
馮寶寶伸手在自己小腹前上下揮舞了一下,說道:“他咧炁也很怪。”
想了想,馮寶寶說道:“就跟我一樣。”
“跟你一樣?你是說...他的炁無時不刻都在行周天?”
“我沒有學什麼功法,都是行周天,他不一樣,他在行功,比我還快。”
聞言,徐三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寶寶你天生靜定,元神領識神而動,真炁才能無時不刻不在行周天。
但周鳴他...”
與自己交談時思路清晰得很,說明識神時時刻刻都活躍著,元神應該潛伏才對,怎麼會行功呢?
“不是,不是隻有入定才可以運炁行功咧,張楚嵐他爺爺也可以。”
“張楚嵐他爺爺?”
“狗娃子沒告訴你?”
“......沒有。”
“那算了,狗娃子不跟你說,肯定有他咧理由噻。”
見馮寶寶突然不說了,徐三有種被劇透,但劇透到精彩處又戛然而止的感覺。
但他也知道馮寶寶的性格,既然不想說,那肯定不會說。
他搖搖頭,問道:“那你能打得過他嗎?”
“不曉得,如果他沒得那根杆杆,應該闊以。”
馮寶寶雙手比劃著,雙眼無比明亮,徐三沒注意到,隻是說道:
“不過現在他和公司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應該不至於動手。”
“哦。”
馮寶寶眼神黯淡了下來,不再言語。
接下來幾天,周鳴都在各個景點...排隊,根本沒有什麼時間正經玩。
回了一趟白雲觀,和一群老道或是他們弟子交換了聯係方式,約定上門拜訪後,周鳴就離開了首都,返回了鵬城。
在一個公共墓園內,周鳴將一束花來到一麵嶄新的墓碑前,看著墓碑前擺放的祭品,他眯了眯眼。
將鮮花放下,歎了一口氣,感受著猶如熱浪的微風,他轉身,說道:
“其實我是個喜歡做事留一線的人,但你們似乎就是不肯要這一線生機。”
不遠處,曲彤帶著迷人的笑容,看著周鳴,說道:“周鳴先生,其實我就是為了這一線生機而來的。”
“來的不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