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船在河麵上緩緩行駛,船艙當中眾人也熱烈談論起來。雖然自古以來就是文人相輕,但是也要看在什麼樣的場合,畢竟讀書人的心眼子多,遠比大多數人懂得取舍。
“如此良辰美景,我等相聚於此,不如吟詩助興可好?”這時梁棟提議道。
“梁兄在詩詞歌賦方麵的造詣頗深,不如就由梁兄開個頭!”有人附和道。
“如此,那在下就獻醜了!”
梁棟一抱拳,而後雙手隨意的理了理了衣衫,那樣子很有一種飄逸之感。他略微轉頭四顧在,而後開口說道“岸草連荒色,同乘聲樂裡。晚晴初獲杏,閒卻江畔花。”
“妙,梁兄此詩實在是妙!岸邊的荒草夾著朵朵野花,撫琴妙人的杏黃色衣裙伴著優美琴音飄蕩在江麵上,映襯著我等的愉快心情。”
梁棟一詩吟罷,立刻有人附道。其實梁棟的這首詩還算應景,但是也就那麼回事,並沒有那種驚豔之感。
梁棟開了一個頭,其他人也紛紛吟詩附和。詩詞歌賦是這個時代讀書人必備的技能,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說的就是這個時代讀書人的情況,不論好與不好,總之是能把詩給吟出來就行。
更何況,能夠進入前十的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冷鋒雖然在這方麵不如這個時代的書生,但是他有著上一世的記憶,在他的那個時代,文豪數不勝數,遠比這個時代要多。隨便拎出一個來,都能呆打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詩人。
本來冷鋒是不想出這個風頭的,但是看到梁棟那家夥一臉得意的模樣,就有一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冷兄的文章都能寫的如此驚豔,想必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必然不俗!冷兄可有佳作,讓我等欣賞一番!”
梁棟見到眾人都紛紛作詩,唯有冷鋒還兀自不動,轉向冷鋒說道。
其實梁棟是有私心的,冷鋒在這次的選拔測試中成了榜首,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往大家都在臨江書院的時候,那時冷鋒雖然和他不對付,而且也時常找他的麻煩。但是梁棟那時是心高氣傲的,也沒有把冷鋒看在眼裡。
現在情況變了,冷鋒在他認為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了他,這讓自尊心一向很強的梁棟怎能甘心。
如果真的像冷鋒之前所言那般,他能寫出那篇過秦論,完全是因為平時對此感興趣。在這之前就琢磨過,心中早已經有了想法,才能寫出那種水平的文章。那麼現在這個情況,來個現場發揮,他相信以自己對冷鋒的了解,在這方麵肯定是不如自己的。
而且他也看到了,剛才大家都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唯獨冷鋒顯得一副平靜的樣子。這在梁棟看來,他不認為冷鋒是胸有成竹,而是認為他這是故作高深。
“春江花月夜”
就在梁棟正要開口之時,突然從冷鋒的口中吐出五個字。這讓梁棟剛到嘴邊的話立刻被堵了回去,俊臉上的表情顯的很不自然。
“這,這是什麼詩?”梁棟本能的一愣神,他感覺這不像詩,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不僅僅是梁棟,就是其他人也是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