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答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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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酒走出餐廳,到他被阿勒西奧護送回家。

不過短短二十分鐘。

也就是在這短短二十分鐘內,“弗萊明家的雄子身穿克萊因元帥的大衣被其一路護送回家”的情報,就像是星網病毒一樣傳遍八大星係,無論是偏遠星的支部軍雌,還是遠離政治中心的議院蟲,都在同一時間得知了這件事。

星網,軍部,軍雌內部論壇。

這是注定要被載入軍部論壇史冊的一天。

這一天。

無論階級,無論種族,沒有高級軍官與低等士兵之彆,本部、支部,中央星係、邊遠星係……有史以來第一次,全帝國的軍雌們默契地聚集在了一起,仿佛接頭的間諜一般,在私蟲通訊、在軍部論壇、在各個星球的各個角落,悄咪咪地討論起了同一件事——

“你聽說那件事了嗎?”

“哪件事?就是那件啊!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你聽說那件事了嗎?”

“你也聽說了?”

軍雌們仿佛對暗號一般,對不上就拉到一邊進一步耐心解釋,對上了就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露出詭異得意的笑容,看在不明真相的他蟲眼裡,就是帝國億萬軍雌同時發瘋,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

然而軍雌們會在乎他蟲的眼光嗎?

當然不。

他們甚至討論得更起勁了。

“說實話,我們和議院蟲對峙這麼多年,這是我覺得最揚眉吐氣的一次!”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走在路上,對上議院蟲,看到他們好像家裡死了蟲的臉色就想笑。不愧是克萊因元帥,不動則以,一旦動手就是絕殺!我倒是要看看,那幫議院蟲今後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有蟲不明真相,納悶求解:“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什麼揚眉吐氣,什麼絕殺?

也沒見最近軍部和議院有什麼衝突啊,他也就是睡了一晚上,怎麼一覺醒來,好像直接錯過了什麼帝國發展重點節點一樣?

說話的軍雌對這一套已經是相當熟練——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光腦手環,麵露微笑:“軍雌內部論壇有號嗎?沒錯,就是那個咱們自己蟲的論壇,你點進去看,首頁那個最火熱的貼子就是。”

就這樣,真

蟲傳網蟲,網蟲傳真蟲。

那頭唐酒還坐在帝國元帥的飛艦,等待到家,殊不知全帝國都得知了弗萊明家的雄子和帝國元帥的交往狀況有了全新的進展。

對此,各勢力的雌蟲們反應不一。

歡呼雀躍的軍雌之中,同樣有蟲提出異議:“不對啊,前幾天不是還說元帥和弗萊明家的雄子鬨分手,已經一周沒見麵了嗎?怎麼突然又好上了?不會是議院那邊的陰謀吧?”

不怪軍雌們多想。

如果說議院蟲還僅僅隻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那麼議院係、保守派的首腦,維斯卡斯·弗萊明就是卑鄙無恥、刁鑽毒辣本身,隻要能夠在軍部這邊占到便宜,就沒什麼是這位大貴族做不出來的!

然而,這一次,類似的異議被提出不到一秒,就被大多數軍雌一口否決:

“陰謀?不不不,我敢打賭,這次肯定不是。”

“要說那位大蟲物拿彆的做誘餌,我還願意相信是議院係的陰謀,但這可是寶貴的雄蟲啊!還是大概率會入駐聖地高塔、有資格參加‘圓桌會議’的高等閣下!將心比心,換做是你,你會拿自家寶貝雄子做政治冒險嗎?”

這個理由迅速說服了所有有家室的軍雌。

饒是沒有家室的雌蟲,隻稍微想象一下,未來有敵對雌蟲拐走自己此時不存在的雄蟲幼崽,都忍不住渾身一凜,握緊了拳頭,恨不能當場打死那個膽敢誘拐自家雄子的雌蟲。

利益交換?

什麼利益交換能讓雌蟲犧牲自家雄子?不存在的!

“現在你們明白,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得意了吧?”

那可是雄蟲!

還是他們最痛恨的議院係老大,弗萊明家的雄子!

這誰能不得意啊?

這一刻,全帝國的軍雌都隻覺得與有榮焉,恨不能當場開幾百架機甲,去首都星晃兩圈,在空中打幾發炮彈充當煙花好好慶祝一番。更有甚者,乾脆做出了翹班的荒唐行為,主動去找他們以往避之不及的議院蟲對線。

沒錯,就是對線!

要知道,在以往,軍雌最頭疼的事,就是和議院蟲對線了。

軍雌大多善武不善文,要他們打打殺殺可以,要他們和議院蟲對線,那就純粹是在為難他們了。偏偏雌蟲之間攀比交流的話

題,不外乎金錢權力和雄蟲,前者他們有的議院蟲同樣有,沒什麼殺傷力,後者就是軍雌們的痛處了:比起粗魯笨拙的軍雌,雄蟲們當然更青睞溫文爾雅的議院蟲。

是以,在過去大大小小無數次打嘴仗中,軍雌幾乎就沒贏過。

對議院蟲而言,他們往往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地打敗對麵的軍雌。

比如——

“雄蟲閣下同意和我進行第二次約會了。”

又比如——

“雄蟲閣下說我比他以前的約會對象細心多了。哎,要我說,這有什麼好誇獎的?身為雌蟲,不會真有蟲遲鈍到連雄蟲閣下各種表情對應的情緒都分辨不出來吧?不會吧不會吧?”

無需炫耀自身的權利,也不必攀比本月的薪水,軍雌們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打破議院蟲的鎧甲,讓他們輕易破防。

雄蟲閣下更喜歡議院蟲?

——或許吧,但是你們老大家的雄子被我們老大拐走了。

雄蟲閣下同意和你進行第二次約會?

——這才哪到哪呢,後麵第三次、第四次約會怎麼說?哦對了,以防你不知道,我好心通知你一下,你們老大家的雄子被我們老大拐走了。

雄蟲閣下誇你了?

——不就是被雄蟲閣下隨口誇了一句嗎?多大點事啊,至於這麼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念叨嗎?你看我,我就不會一天天的把我們老大拐走你們老大家雄子的事情掛在嘴邊。

議院蟲:滾啊!!

麵對死對頭軍雌們的挑釁,這一刻,能言善辯的議院蟲們頭一次感受到了軍雌們曾經感受過的、在言辭交鋒中有苦說不出的痛苦。

他們倒是有心和軍雌們辯上一辯,奈何不管他們說什麼,軍雌們都一副眉開眼笑的表情,一邊嘿嘿嘿地傻笑,一邊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你說得對,但是你們老大家的雄子我們老大拐走了。”

議院蟲:啊啊啊啊!!

議院蟲暴跳如雷,議院蟲無能狂怒。

在這樣一邊倒的對線中,就是議院蟲們本身,也忍不住對自家英明神武的主蟲產生了小小的怨念:說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說好的我們才是一家蟲呢?怎麼可以把我們這邊的雄蟲閣下便宜給死對頭?

議院蟲好酸!

雖說想也知

道,聖地的高等閣下不是他們能肖想的,但他們議院係不是也有出身顯赫的高等雌蟲嗎?

怎麼偏偏就便宜了死對頭的蟲呢?

議院蟲們酸死啦!

他們隻能在內心自我安慰:也許事情並不像外蟲想像的那樣簡單,如今發生的事情都在那位大蟲物的意料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僅僅隻是大蟲物們棋盤上必經的一步……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們的老大一定是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