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倒打一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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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勢洶洶的吻。

說是親吻,其實更像是某種猙獰的野獸本能地碾磨與撕咬,舌尖並獠牙一起貼近雄蟲柔軟的唇邊,帶著薄繭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纖弱的腰肢,仿佛按住獵物的野獸,垂眸丈量著該從哪裡下口。

好餓。

想把雄蟲整個吃掉。

金色的獸瞳一瞬不瞬地鎖定被壓迫至身下與牆角之間的獵物,不帶任何情緒地思考與評估——

從哪裡開始好呢?

潤澤的嘴唇看起來很誘蟲。

就這麼吃掉的話,想必再也不用聽到那些令他暴怒到想要發狂的話了吧?可這樣一來,恐怕就不能再聽到雄蟲微甜低啞的喘息聲,往後再拉著他的衣角撒嬌,也隻剩下無聲的甜蜜。

那可不行啊。

雌蟲想,又去舔舐獵物致命的脖頸。

獠牙輕抵著單薄的皮肉,試探般的廝磨、撮咬,悠閒地感受著雄蟲的喉結在隱含微刺的舌尖僵硬起伏,透明的、晶瑩的水色如有黏膩的實質,一寸寸玷汙著純白與潔淨。

不夠。

還不夠。

無形的饑餓促使著雌蟲俯下身,細長純黑的觸角軟化為須,親呢地貼著雄蟲的肩膀,環繞著雄蟲的手臂,如冰冷黏膩的蛇,順著手臂一路滑下,愉快又放肆地去夠雄蟲乾淨的手掌。

不對。

還是不對。

滿意的情緒僅存在了不到一秒,便被混雜著迷茫的饑餓取代。

雌蟲懊惱地垂下頭,就像是首次捕獲到獵物的鷹隼,有心想將其一口吞下,可真對著軟塌塌、渾身布滿蓬鬆羽毛的獵物,卻隻能急切地撕咬著多餘的絨毛,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將血肉吞吃入口。

這可怎麼辦呢?

獵手開始迷茫。

他直起身體,垂眸,尖銳扭曲的獸瞳緩慢地眯起,嘗試去捕捉雄蟲的眼眸——

被揪住後頸的小雄蟲被迫保持著仰頭的姿勢,鉑金色的發絲因雌蟲胡攪蠻纏的親吻亂成了一團,唇瓣不自覺分開,露出與眼角如出一轍的紅,剔透的淚水要掉不掉,卻在望向他的瞬間,映出一覽無遺的控訴。

並不是如何嚴厲的指責。

卻足以令軍雌神思不寧、如墜冰窟。

“我……”

不,等等

,他都做了些什麼?

被本能壓製的理智在瞬間回籠,遲來的恐懼猶如吐著蛇信的毒蛇,帶著冰冷的寒意順著雌蟲的脊背一寸寸上爬,所到之處,引起戰栗無數。

恍惚之間,軍雌隻覺自己似乎被活生生分割為了兩個部分。

一邊是凶狠與占有。

一邊是克製與溫柔。

想撕下自己的皮囊,也想撕下對方的。不考慮未來,不在乎明天,隻有無儘的吞噬、撕咬、碾磨,將滾燙的鮮血、單薄的皮肉和熾熱的心臟,都囫圇蠻橫地吞入腹中。

又想小心再小心。

給小玫瑰明媚和煦的日光、乾淨剔透的雨露、無邊無際的大地和隻溫柔撫摸的風。

但。

如今的他,還有這樣的資格嗎?

唐酒當然不會知道,雌蟲的思維已經躥去了另一個國度。

雄蟲的瞳孔微微放大。

為雌蟲標記獵物般的親吻,也為眼前前所未有的陌生體驗.

唐酒沒有掙紮。

事實上,他也沒法掙紮。

乍一看,蟲族似乎有著與人類相差無幾的外表,實際上,外形上再過相似,也無法改變蟲族本質是昆蟲的事實。而在自然界中,由於過分懸殊的體型與力量,絕大多數昆蟲綱的生物在□□時,基本都是由雌性主導。

昆蟲如此,蟲族亦然。

也正因如此,在年長的軍雌壓倒性的力量麵前,年輕的雄蟲無暇、也不能做出任何像樣的掙紮,隻能如同被捏住後頸的小動物一般,懵懂地仰起頭,等待凶獸的進食與享用。

……有點奇怪。

但是並不討厭。

年輕的雄蟲如此是想。

唇瓣無聲地分開,就連喘息聲中,都帶著雄蟲特有的微甜低啞。唐酒睜圓了湛藍的眸瞳,他的眼角還泛著豔麗的紅,可倘若有蟲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雙氤氳著懵懂水霧深處,分明是獵手才有的冷靜從容。

原來這就是親吻啊。

小雄蟲懵懂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又抬起頭,好奇地看向身前居高臨下,完全將他覆蓋在其晦暗陰影下的雌蟲。

明明雌蟲才是主動的那一方。

怎麼會有蟲在撕咬碾磨的時候,都像是一位決意獻上灼熱的心臟、乃至他所擁有的

一切的,孤注一擲的信徒呢?

雌蟲的呼吸緩慢又沉重地撫在唐酒的額頭。

那力道是那麼的輕微,像一支蓬鬆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過年輕雄蟲的額頭。他忽然感到心裡的某個角落似乎小小的晃動了一下,仿佛那呼吸一直滲入到了他內心深處,帶著無限灼熱又小心平和的溫度。

直到近在咫尺的雌蟲陡然僵硬,恍然止步。

似乎下一秒,就要從蟲前落荒而逃。

——獵物要逃跑了。

這怎麼行呢?

年輕氣盛的獵手不滿地垮下臉,乾淨的眼瞳裡倒映出清晰的控訴。

沒有嗬斥。

也不是挽留。

年輕的雄蟲微微挑眉,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挑釁的笑容,語氣懶懶散散,甚至刻意放軟語調,慢悠悠地拖長了尾音,真情實感地、一字一頓地重複:“就是很好看啊。”

他眨眨眼睛,佯裝不懂:“不可以麼?”

這還不算完。

不等雌蟲反應。

小雄蟲便冷靜地理了理被雌蟲親亂的衣服,白皙秀氣的十指順著衣領,從容不迫地一顆顆收攏,接著略一彎頭,似乎即刻就要從軍雌的陰影下掙脫而出,去往另一方角落。

軍雌的眼睛紅了。

氣的。

阿勒西奧深吸一口氣,渾身的骨頭都因雄蟲的言外之意咯吱作響,沒有給雄蟲反抗的機會,軍雌哼笑一聲,氣急敗壞地旋身,上撲,骨節分明的手指如蛇信般勾住雄蟲的腰身。

手上稍稍用力,便拖拽著雄蟲,向室內唯一的大床走去。

……

三小時後。

唐酒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四肢呈“太”字形癱倒,做鹹魚狀。

好累哦。

明明都是阿勒西奧在動作,而且也沒有真的做到最後一步,為什麼他這個全程偷懶躺平的還會這麼累呢?

還有他的腰。

結束劇烈運動,陷入賢者時間的雄蟲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好痛,感覺好像要斷掉了QAQ

手腕上的光腦手環輕微震動。

唐酒打了個哈欠,帶著饜足的好心情點開。

利埃爾:【怎麼樣怎麼樣,吃到了嗎?】

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