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現在已經雙手捂住了耳朵。
陰冷感也出現了。
就在這時,女人又迅速的來到了我的身前,接著蠟燭又被熄滅了。
我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又點燃了蠟燭。
這時候,女人不對了。
她慢慢的抬起了頭。
我們距離並不近,燭光的泛照麵積也沒有那麼大,但我卻奇怪的真切看到了女人的臉。
那雙眼睛有很重的黑眼圈,這就是二叔所說的鬼朦,雙眼發白,已經看不到眼球了,那張臉慘白的猶如一張白紙。
女人歪著頭,那張臉已經看不到任何表情,卻讓我感覺到她似乎在生氣。
“李麗。”
李麗根本不敢動,我強行的拉起了李麗,然後讓她麵對著女人。
女人又歪了一下頭。
“李麗,那是你媽,睜開眼睛看著她。”
“我,我……”李麗支支吾吾嚇得說不出來話。
“睜開眼睛。”
在我的訓斥下,李麗才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但是看到女人那張可怕的臉,嚇得又立刻閉上了眼睛。
突然!
女人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裡的哀嚎,哀嚎聲響徹整個房子,好像是情緒爆發的惡魔在宣泄自己的壓抑。
她消失了,燭光下也看不到她了,但是房子的陰冷感仍然存在,意味著她雖然消失在我的麵前,但沒有離開房子。
如果沒有李麗,我真的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雖然我有信心對付發瘋的女人,但最好不用這樣。
二叔的筆記本寫的。
鬼就是人,在沒有投胎之前,前世的記憶和感情它們都是保留的。
有的鬼雖然可怕,但卻無辜和傷感,所以天底下的鬼並非都是惡的,很多也是無可奈何,所以辦事兒不能一概而論。
畢竟鬼比人更加容易看出真假虛偽,我鬆了口氣慢慢的走到了落地鐘旁邊。
李麗現在一直跟在我的旁邊寸步不離,但現在已經睜開了眼睛。
一切皆有因果。
女人不會平白無故站在落地鐘旁邊,臥室的困局已經破了,但是她應該無法離開這個房子,在房子裡她可以隨處遊走。
“能開燈嗎?”李麗這時候看向我小聲的問道。
開燈?這時候燈還能打開嗎?我笑了笑沒說什麼,也算是一種回答了。
燭光已經沒什麼用了,我拿出了準備好的手電開始檢查落地鐘,同時我也拿出了一些紙錢交給李麗,告訴她就在這兒給她媽燒紙錢。
李麗不敢質疑,乖乖的蹲在地上照做,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死者為大的規矩。
血跡。
落地鐘有不太明顯的血跡,被人收拾過,但是收拾的不夠徹底,在算是封閉的房子裡,血跡被保存了下來,不過如果不仔細的檢查不可能發現。
難道是男人家暴過女人?然後女人選擇自殺?因為得不到任何尊重?在這樣的豪門家庭裡,女人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老太太更是偏袒自己的兒子?長期被壓抑在這樣情緒裡的女人最後終於爆發了,甚至不惜選擇讓自己自殺之後變成厲鬼報複迫害她的人?
我低頭看了眼李麗。
如果讓她知道,她會怎麼樣?我站在原地看著李麗在燒紙錢。
直到她燒完最後一張紙錢之後抬頭看向我問道:“可以了嗎?”
我點了點頭。
李麗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但還是緊張的掃了一眼周圍。
而我則抬頭看向了上麵,是時候去女人自殺的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