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天下來,不管是一線的消防救援人員,還是後勤人員,都累得夠嗆。
肖濼萌本來就值了24小時的班,白天也沒合過眼,回到管護站,她連車都沒下,就直接放倒靠背睡了過去。
沒多久,她的車窗被敲響,同事給她遞了桶裝泡麵和一瓶礦泉水。
她把泡麵擱一邊時,看到了早前被她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拿起手機解鎖,發現師父孫瑋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微信上還有語音留言。
她聽了一下。
“小萌啊,你說的那個人不在公交站。”
“她是不是走了?還是你記錯公交站牌,不是華央公園站?”
“她長什麼樣?你有沒有照片?要是有空的話把照片發一下給我。”
肖濼萌累得大腦都差點轉不動了,她一番回想,很肯定自己沒有記錯公交站,回複說:“她可能走了。”
至於照片什麼的,她當時覺得沒有征得彆人的同意就拍照很不禮貌,就沒拍。
發完語音一看時間,淩晨三點多。這時候修仙黨都睡了,肖濼萌也不再糾結,把手機揣進褲兜,拿著桶裝泡麵去值班室加熱水。
值班室裡有同樣累癱的同事在開著空調睡覺,空調口呼出的冷風讓肖濼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她一邊將水壺裡的水加熱,一邊心不在焉地琢磨。
商時遷,商鞅的商,時過境遷的時遷……
她用叉子沾了水,在桌麵上寫了一遍。
“這名字……是巧合嗎?”
*
商時遷是被屋外割草機的動靜吵醒的。
她摸到床頭櫃的電子鐘,發現才淩晨六點。
商時遷:……
這麼早工作就不怕鄰居投訴嗎?
哦,差點忘了衛以銜的彆墅占地十畝,割草機發出來的動靜是傳不到鄰居那裡的。
商時遷難以置信:“衛以銜該不會這麼早就醒了吧?”
——沒有哪個草坪工敢在主人家沒醒的情況下,一大清早就用割草機修理草坪。
她拉開窗簾,落地窗外是傭人們忙碌的身影。
商時遷所住的客房恰好能看到網球場。
此時的球場裡有幾道身影,除了場上的衛以銜及跟她對打的陌生男人外,其餘的都是站在旁邊幫忙撿球和遞水送毛巾的傭人。
商時遷看不清楚比分,但能看出是衛以銜單方麵吊打對手。
她不禁疑惑:經常運動的人,身體怎麼會亞健康呢?
除非有運動都拯救不了身體被拖垮的壞習慣。
許是有人透過落地窗看到了她的身影,很快就有女傭過來詢問她是否要吃早餐。
商時遷問:“衛以銜吃過了?”
女傭顧左右而言他:“衛總說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