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張大使的目光。
弗朗索瓦取下背包,從包中拿出一隻木盒,伸手將木盒打開了。
隻見一隻金色鋼筆,表麵古怪的帶著鏽跡,靜靜躺在木盒的海綿內。
張大使瞄了一眼鋼筆,又轉頭看向隨同前來的一名少校軍官。
後者正是異能者。
少校凝視幾秒鋼筆,輕聲說道:“我感應到一股邪異的氣息,這確實是詭器。”
張大使頓時露出了笑容。
有人發現了詭器,願意將之捐獻給大夏,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更妙的是,捐贈者居然是外國人,對方沒有將詭器捐給自己的國家,反而找上了大夏。
站在大使的位置,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張大使輕聲問道:“弗朗索瓦先生,請容許我問一個隱私問題,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弗朗索瓦沉默片刻,回答道:“主要有兩個原因。”
他組織一下語言,娓娓講述道:“兩個月前,我的奶奶忘記關窗,家裡飛進來幾隻毒蚊。
“奶奶不幸遭到了毒蚊的叮咬,感覺身體極度不適,便撥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但她足足等待了一天一夜,等到救護車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張大使“噢”了一聲:“我很抱歉。”
弗朗索瓦搖了搖頭:“大使先生,您無需為此抱歉,真正應該抱歉的是法埃蘭公國。”
這家夥的語氣帶著一絲諷刺:“我的奶奶交了幾十年的醫療保險,臨死前竟然都沒有看到救護車。”
張大使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沉默不語。
弗朗索瓦又問道:“我聽說大夏的每個城市,都設立了專門的毒蚊治療中心,是嗎?”
張大使點了點頭:“是的,凡是被毒蚊叮咬的民眾,都會被以最快速度送過去,治療中心會給予免費治療。”
少校跟著補充了一句:“大夏的每個社區都有預防毒蚊辦公室,他們負責定期撲滅毒蚊,儘可能減少毒蚊對民眾的傷害。”
弗朗索瓦聳了聳肩:“大夏是一個更加有良心的國家,這就是我願意將詭器捐贈給大夏的原因之一。”
阿黛爾看了看張大使,又轉頭望了望男友,神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弗朗索瓦又說道:“至於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看了大夏幽靈的戰鬥,他促使我真正下定了決心。”
張大使沒有意外,隻是笑道:“弗朗索瓦先生,如果您願意去大夏,應該有機會見到幽靈先生。”
這是邀請。
弗朗索瓦頷首道:“這是我的榮幸。”
這是回應。
雙方就這樣悄然達成了一致。
張大使又問道:“弗朗索瓦先生,除了您和您的女友外,您還需要入籍名額嗎?”
弗朗索瓦搖頭:“足夠了。”
張大使這才問起了正事:“弗朗索瓦先生,您可以說一說這件詭器的來曆嗎?”
弗朗索瓦應了一聲:“當然。”
他快速說道:“我爺爺是一名工程師,他十年前就過世了,這是他使用了一輩子的鋼筆。
“上個月我的奶奶死於毒蚊叮咬,葬禮舉辦完了之後,我去收拾他們的房子,在書房找到了這一支鋼筆。
“當時我的手指碰到鋼筆的時候,腦子突然響起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他沒有說下去,而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張大使好奇的問道:“鋼筆說什麼了?”
弗朗索瓦回答道:“詭器跟我說,隻要我獻上一隻內臟,它願意教導我土木工程師的知識。
“它可以通過靈魂傳授的辦法,在半個月內讓我掌握所有知識。
“它說它學會了我爺爺的全部知識,可以讓我成為一名優秀的工程師。”
張大使險些就笑出了聲。
這件詭器也太奇怪了吧?!
這位大使問道:“它的能力就是傳授知識嗎?”
弗朗索瓦搖頭道:“我與鋼筆交流過,它更擅長理解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張大使有點迷惑:“什麼意思?”
弗朗索瓦舉例道:“我奶奶是研究古金塔文字的專家。
“我拿著一張古金塔文字的照片,用50毫升鮮血為代價,讓詭器給我翻譯了古文字。
“我對比了一下權威專家的破譯記錄,發現兩者有一定的差距。
“我詢問了一下詭器,它給我詳細解釋了一遍,我覺得它說得更加有道理。”
這家夥說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覺得,這件詭器沒有什麼戰鬥力,最多隻能發揮一點輔助作用。”
話音剛落。
木盒內的詭器,肉眼可見的跳動了一下。
所有人的腦子裡響起一個怒罵聲:“弗朗索瓦,你是本工程師見過的最愚蠢的東西,你根本不懂得知識的重要性。”
不難看出來,弗朗索瓦所說的話,深深刺痛了詭器,它才會惱羞成怒。
弗朗索瓦一臉無所謂,似乎被罵習慣了。
這貨看向張大使,多解釋了一句:“鋼筆跟了我爺爺幾十年,掌握了很多土木工程知識,它喜歡自稱工程師。”
張大使“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