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成親(1 / 2)

《代兄娶了白月光後》全本免費閱讀

“誰?”

一聲冰冷的驚詫聲。

窗外人影翻動,一人翻上屋頂,踩在瓦片,翻下了牆。

沈安寧翻出沈家後,嚇得魂不附體,玉瓷似的兩頰,漸漸染上薄紅。

剛剛她好像看到了……

阿嫂在洗澡。

沈安寧靠著牆角坐下,雙手捂著臉,驚恐萬分。

沈家在十多年前就替長子沈安和定下一門親事,門當戶對的鄭家長女,鄭冉。

門當戶對,金玉良緣。

偏偏五年前,沈家父子戰死。沈安和自幼就在邊境長大,長槍威武,人稱戰神。他的死訊若傳出去,引得邊境不寧,是以,沈安寧頂著哥哥的名姓活了下來。

沈安和活著,敵軍有所忌憚。

騙得了敵軍,自然也要將家裡的人瞞著,家裡的沈夫人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隻以為死了一個庶女沈安寧。

五年後,沈夫人催促‘兒子’回來成親。

沈安寧快馬加鞭回京,想著先退親,可她的嫡母因為父親死後瘋瘋癲癲,將她當做兄長,死活不肯退親。

鄭冉是大理寺少卿,官居四品,是很優秀的女官。沈安寧費儘心思,翻牆進入鄭家,摸到了阿嫂鄭冉的院子。

悄悄打開窗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阿嫂在洗澡。

匆匆一眼,瞧見了對方的身子,水中的鄭冉很美。

脊背肌膚雪白,背對著她,隻一眼,那一幕就刻在了腦海裡。

她褻瀆了最不該褻瀆的人。

沈安寧坐在牆角裡反省,口中默念對不起長兄,對不起阿嫂。

“將軍,你怎麼了?親事退了嗎?”下屬細雨悄悄摸了過來,“您在念叨什麼呢?見到鄭少卿了嗎?”

“應該算見到了……”沈安寧秀氣的小臉上滿是糾結,看著細雨,張了張嘴:“我、我、我剛剛進去、她、她……”

細雨糊塗了:“鄭少卿在做什麼?”

沈安寧唇角微抿,想起剛剛一幕,雪白的後背映入眼簾,她痛苦地捂著臉。

細雨驚訝:“她私會情郎?這門親事都定了十多年了,將軍離家多年,鄭少卿有自己的喜歡的人,不是更合您的心意嗎?”

“沒有情郎、她在洗澡。”沈安寧麵色難過,眉頭輕輕耷拉下,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直接去找她,她答應就成了。”

細雨輕輕地笑了,上前哄著她:“您是女子,她是女子,誤看一眼,也是無妨,您又不是那等登徒子,您不也見過屬下洗澡。”

“對哦,都是女子。”沈安寧恍然大悟,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雙眸微亮,“我不進來,我在門口等她。”

親是要退的。她是女子,怎麼能娶妻呢。

沈安寧也緩過神來,與細雨貓在角落裡,靜靜盯著門口。

細雨盯著眼前黑衣勁袖的少女,纖腰楚楚,身形頎長,因整日佩戴麵具,臉色泛著不正常的蒼白,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

她才十八歲,如同春日裡初開的牡丹花,十分討喜,可她這樣,確實不能娶妻。

眼前的沈安寧待人和煦溫柔,謙遜有禮。

但她身體裡住著一個瘋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兩人有些忐忑,貓了三日,都沒有見到鄭冉出門。

明日就要成親了,月落湖麵,該回家去了。

沈安寧唉聲歎氣,明眸裡水色氤氳。

親事退不了。

她要成親了,娶自幼和長兄定親的阿嫂。

回府後,她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蒼白的臉,博山爐中的香煙,索索嫋嫋地盤旋而上,很快就散開了。

喜服就擺在麵前,為她定製的。

她有些難過,退不了親,就會害了阿嫂。

無計可施。

隔日一早,府裡就鬨了起來,賓客臨門,然後,無人敢到她的麵前來。

都說威遠將軍沈安和英勇善戰,手刃敵寇,戰場上傷了臉,日日戴著麵具,相貌醜陋。

天色將暮,黃昏時去迎親。

沈夫人的病時好時壞,她有三個兒子,死了兩個,就剩下眼前的‘沈安和’了。

殊不知,她的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萬箭穿心,屍骨不全。

她高興地拉著‘兒子’的手,試圖去揭開麵具,沈安和拉住她的手,“母親,孩兒去迎親了。”

細雨初文都跟著,兩人也是身上掛著紅綢,細雨唉聲歎氣,初文確實十分高興。

“我聽說鄭少卿十分美麗,是京城少有的美人。”

細雨嗬嗬地笑了,“她是誰?大理寺少卿,人人傳她是酷吏,玉麵閻羅。”

初文拉著身上的紅綢,聞言後嘀咕一句:“你說,鄭少卿和瘋將軍,哪個更厲害?”

細雨說不上來。總感覺鄭少卿會吃虧。

畢竟將軍犯病的時候,對女人也不會放過。

細雨好奇:“洞房怎麼辦?”

將軍是女子,隻有幾個人知曉,鄭家不知道啊,萬一晚上強拉著洞房,不就露餡了?

兩人麵麵相覷,初文出餿主意:“要不,晚上直接迷暈?”

細雨冷笑,“鄭少卿是何等人,聽說盜賊從她麵前過,聞一聞就能辨彆,她會分不清迷香和普通香料?”

初文十分煩躁,握緊拳頭:“那我給她打暈。”

細雨不讚同:“那是誰?那是大將軍自幼定親的妻子,聽聞前些年,兩人互通書信,大將軍死前還讓小將軍好生照顧。你給打暈?小將軍先打你四十軍棍。”

小將軍對這位阿嫂,十分敬重。

兩人跟隨迎親的隊伍,至鄭府,門口擠了許多賓客,爭相看著今日的新郎官。

可惜新郎官依舊帶著白色的麵具,下馬時,莫說堵門了,就連鄭家幾位接親的堂兄都嚇得不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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