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病了(2 / 2)

刀在麻繩上劃了很久,久到鄭冉渾身發麻,突然間,繩索開了。

鄭冉欣喜若狂。

轉頭看過去,一張黑乎乎的小臉,齜牙咧嘴朝她笑了,黑暗裡,隻看到糯米小白牙。

她說,“我們等一夜,天亮的時候,她們看不到你,就會出去找啦,等他們走了,我們再走。”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鄭冉驚訝,黑暗裡摸到對方的手腕。

稚嫩的手背上鼓起了一條腫痕。

再往上摸,手臂上橫著大大小小幾條腫痕,黑燈瞎火看不見,摸起來,就感覺很疼。

鄭冉驚訝:“誰打你?”

“我母親,不是,她不是我娘,是我嫡母。”

“為什麼打你?”

“因為我搞砸了妹妹的生辰宴啊。”聲音嫩,但語調輕快,聽起來,還是有些高興的。

鄭冉知道她是誰了,是沈家庶出的女兒,沈安寧。

外麵突然動了起來,沈安寧伸手捂住鄭冉的嘴巴,兩人屏住了呼吸。

“人呢、不是讓你看著嗎?”

“我在門口啊,沒看到她跑呀。”

“她娘的,趕緊去追。”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後,破廟裡恢複寂靜,鄭冉準備跑,沈安寧卻說:“你現在出去,就被抓住了,我不走,我要睡一晚,你走吧。”

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鄭冉也沒走了。

兩人蜷縮在角落裡,靠著睡了一夜。

一夜裡,對方回來幾回,罵罵咧咧地進來,再度罵罵咧咧此出去了。

天亮後,沈安寧爬了起來,驚動到了鄭冉,鄭冉看著她,驚訝地發現她脖子上也有一道紅痕。

“拿什麼打你的。”鄭冉跟著爬了起來,目光緊緊凝著她脖子上的傷痕。

才那麼小,為什麼下那麼重的手呢。

沈安寧烏黑的大眼睛看她一眼,“一看你就知道沒挨過藤條,我爹沒走前,我也沒挨過。再會,我要走了,我去找我爹。”

“你彆走。”鄭冉伸手將人抱住,“太遠了,你找不到你爹的,你知道嗎?你走過去,走到老都找不到。”

沈安寧愣了下來,鄭冉清晰地看著她眼中的光,黯淡下來。

鄭冉立即說:“你跟我回家,我養你,以後不會有人打你,我和你一起等你爹回來。”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家?”沈安寧警惕的看著她,小腿往後挪了一步,雙臂橫在自己的麵前,做出保衛自己的姿態。

鄭冉:“……”原來她把她忘了。

忘得乾乾淨淨。

鄭冉解釋:“我去你家赴宴的,鄭冉,我祖父是丞相,我爹是刑部侍郎。”

“哦,我想起來了,那你回家吧,我要去找我爹了。”沈安寧放下手臂,但不願跟她走。

“阿寧,你救我,我可以報恩的。我養你,我有月錢,可以養活你的。我給你治傷,你傷疼不疼?”

鄭冉緊急地攔住她的路,“聽我的,一起回去,我有很多好吃的。”

言罷,她急急忙忙地打開自己的小荷包,裡麵有一塊糖,遞給沈安寧。

糖是牛乳做的,放了蜜糖,放在嘴邊就能聞到一股甜味。

五六歲的孩子,哪裡忍得住,伸出臟兮兮的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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