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冉眼中露出無奈,她打量著沈安寧:“你二人認識嗎?”
認識嗎?沈安寧認真思考她的話,自己和粱廷玉認識嗎?
不算認識。
沈安寧否認:“不認識。”
鄭冉不信,粱廷玉不涉黨爭,不與世家來往,單單給沈安寧送糖,是何居心?
鄭冉目光淡淡,凝著小瘋子,想起初文說的情報,會與粱廷玉有關嗎?
小瘋子牙尖嘴利,嘴巴也緊,她若問,人家也不會簡單告訴你,指不定還會嘲諷你。
鄭冉便不問了,隻說道:“我的假期結束了,明日回大理寺。”
沈安寧聞言後,想起鄭冉是女官,和粱廷玉一樣的,她便點點頭,沒有言語。
兩人關係不好,鄭冉也沒有多問。自己出去,招來初文,“她什麼時候回來?”
初文眨眼,沒有明白。鄭冉說:“洞房那夜的沈安寧。”
初文搖頭,“屬下也不知道,您是想知道什麼嗎?”
鄭冉沉默,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惜眼前的人視她如敵,什麼話都問不出來。
略一思考,鄭冉讓初文退下了,自己站在廊下,凝望夕陽,沈安寧身上太多秘密了,一時間,難以猜透。
既來之則安之,鄭冉安慰好自己,轉身回屋。
一盒子糖,空了。
鄭冉蹙眉:“小姑娘,我們晚上不吃飯嗎?”
聽到奇怪的稱呼,沈安寧少不得看她一眼:“我喜歡,你管我。”
鄭冉胸口起伏了一下,似是無奈,淡淡道:“小姑娘,明日開始我給你開藥膳,不許吃糖了。”
沈安寧又要炸毛了,鄭冉卻說:“我給你診脈治病,讓你長久留下來,不想嗎?”
沈安寧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唯有疼,才會喚醒她心中的仇恨。
身體的疼,讓她記得自己身上的仇恨。
沈安寧沉默下來,顯然意動了,她需要長久留下來,完成自己的複仇。
鄭冉為什麼會幫她?
沈安寧不傻,自己與她形成對立,調.戲她、欺負她,她還要幫自己?
在北羌七年,沈安寧對任何人都不信的,除非死去的三位哥哥重活,她或許有信任之人。
鄭冉之能,完全可以嫁一個更好的人家,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費心思。
這種反常之事,讓她不得不懷疑鄭冉彆有用心。
但這‘心’是什麼呢?
沈安寧目前猜不透,她喜歡戲弄旁人,幾乎成了習慣,麵對鄭冉,她已然在克製了,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這人偏偏來招惹自己。
沈安寧陷入自我懷疑種,坐得端端正正,眼底薄涼,打量對方。
鄭冉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麵前,姿態雅致,光一眼看過去,眼睛很舒服,就是眼睛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