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心頭一緊,開車衝出院子。
楚家祖祠供奉著楚家祖祖輩輩的牌位。
對祖祠的記憶,楚瑜從來都是痛苦多過快樂。
母親在世時,每年春節和清明,都要拖著病重的身子帶她來祭祀。
作為女人,她和母親自然是沒有“資格”親自去燒香求保佑的。
隻能跪在外殿,通常從淩晨四五點就出發,七八個小時下來,腿都跪麻了。
母親患有哮喘,香火會加重病情。
一同跪在外殿的奶奶和姑姑們,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出言諷刺。
諷刺母親是藥罐子,是不會下蛋的雞,是讓楚家絕後的惡人.......
她小小年紀跪在母親身邊,不明白母親做錯了什麼?每年都要來這裡受幾次羞辱。
滾滾濃煙升騰而起,彌漫在空氣中。
祖祠是純木質結構,火焰舔舐著房梁,迅速蔓延。
火光衝天,門窗被燒得劈啪作響,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火勢越來越猛,空氣裡散發著燒焦的味道。
楚瑜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喲,你來了?”楚瑜收回視線,看到楚天行一張因憤怒而猙獰的臉。
“你........你........楚家的列祖列宗.......”
“行了行了行了,彆拿你的那套列祖列宗來壓我。”楚瑜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自己說的,死人算什麼?!”
“我母親才死了十幾年,在你心中就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這幫糟老頭子們,死了好幾百年,早就投胎轉世了。”
“還有你。”楚瑜扼緊楚天行的脖子,“是我乾的,你又能把我怎樣?”
她有孟景宸,孟景宸就是她的底氣。
在她來楚家祖祠之前,孟景宸就已經來了。
現在,正在車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