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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陳至清被推進急診室。
楚瑜和嫣兒坐在走廊裡,她的腦子很亂。
卡其色風衣上沾滿血跡,這本是楚瑜小嬸嬸的衣服,陳醫生給她披上的。
今天早上,一切都好好的。
她高高興興的告訴陳醫生,她可以借著跟楚瑜小嬸嬸去寶蓮寺上香的由頭約會。
小嬸嬸會在寺裡吃齋飯,下午再去求簽,前前後後大約要小半天的時間。
他們會有難得的五六個小時都在一起。
“嫣兒。”楚瑜蹲下身,“你說句話,不要這樣,小嬸嬸真的很擔心你。”
“我們回家去,先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再來。”
淚水無聲的落下來,嫣兒嘴唇蠕動,“有一刀插進腎裡,流了很多血,血好燙又好涼.......”
“如果我不跟著小嬸嬸來廟裡,如果我不是非要吃那個糖人,如果我今天待在家裡陪姑奶奶,陳醫生就還是好好的。”
她是醫學生,比旁人更清楚陳醫生傷得有多重。
刀刀致命,全砍在最重要的內臟上。
“如果我沒有從法國回來,如果我沒有纏著他要跟他在一起......”
小時候,她就最喜歡黏著陳至清。
每年寒暑假是她最快樂的時光,她可以理直氣壯的以補課為由頭,在陳至清的辦公室裡寫作業。
寫幾個字,就抬頭看他在乾什麼。
如果被發現了,就找個借口說自己不會。
陳至清倒也不戳穿她,反而會耐心的問是哪裡不會。
父母不讓做的事,姑奶奶不支持的事,在陳至清那裡,統統可以。
她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