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清緩緩走進課堂，才小半年不見，他衰老了好多好多。
亂糟糟的頭發，皺巴巴的襯衫，連胡茬都冒出來了。
嫣兒鼻子一酸，眼淚又沁出來。
“上課。”
陳至清環顧一周，“請同學們把課本翻到呼吸係統這一章，今天我們主要學習.......”
嫣兒從未想過以這種方式，再坐到課堂裡。
他極有耐心的回答學生的每個問題，鼓勵同學們參與實踐。
下課鈴聲響，陳至清轉身關掉投影，“請問哪位同學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有。”
嫣兒慢慢取下口罩，“我有一個問題要問陳老師。”
一瞬間，陳至清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曾經無數次夢到嫣兒回到他的課堂裡，揚起小臉，驕傲又得意的望著他。
講台下的女孩淚流滿麵，陳至清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你說。”
“我要等同學們都走了再問。”
“下課吧。”
同學們不明所以，高高興興的走出教室，去趕下節課。
空蕩蕩的教室裡寂靜無聲。
他很想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狠狠的吻她，為自己的思念和愛。
可又怕，這隻是一場夢，隻是自己思念成疾造成的幻覺。
“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老師，老師說的想抱著我，想親我，想跟我結婚，想讓我懷你的孩子，是真的嗎？”
他的嫣兒回來了。
每次，他閉上眼，就會想起她那張淚流滿麵的臉。
這張臉，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麵前。
“是真的。”
嫣兒哭著喊出聲，“那你還站在講台上乾什麼，那你還不下來找我？”
“對不起，我.......”
他衝下講台，手足無措的緊緊抱住嫣兒。
懷裡的女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嫣兒，你彆哭啊，你一哭，我.......嘴笨，不知道說什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