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普普通通的名字,從陳醫生嘴裡喊出來,竟然這般悅耳。
“你頭發亂了。”
陳至清溫和的笑了笑,“你自己弄,還是我幫你弄?”
“哪......哪裡亂了?”她慌慌張張的把頭發往後攏,“現在好了嗎?”
“沒有,還是很亂。我來幫你吧,把頭再靠近一些。”
“嗯。”
男人的指尖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讓她仿佛回到醫院裡。
回到他們還是最佳搭檔的時光。
溫熱的手指撫摸過她鬢邊的碎發,彆在耳後。
一瞬間,脖子處小小的刺痛,一閃而過。
“現在好了。”
陳至清看著她的臉,滿意的笑笑,起身離開。
離開警署的那一刹那,他失去了所有力氣,蹲在路上,哭得昏天黑地。
藏在袖子裡的超薄手術刀片,在他為童雪理頭發的那幾秒,從她的氣管裡橫穿過去。
從此以後,她每呼吸一口,都會伴隨著劇痛。
直到兩天之後,再也喘不上一口氣,被活活憋死。
她死的太容易,太輕鬆了。
她做了那麼多的惡,這種死法,便宜她了。
........
三天後,報紙上刊登了嫌疑犯人童雪在警署裡突然暴斃的消息。
楚瑜總覺得童雪死的蹊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確實該死,可這種死法,藏著些許的詭異。
內心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她打電給陳至清,直入主題,“童雪的死跟你有關嗎?”
陳至清毫不隱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