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胖士子發出一聲慘叫,另一名士子趕緊跑過來,衝林雲喝斥道“你知道他誰嗎?就敢對他下黑手?”
秦嘯庭聞聲從屋裡跑出來,瞅見慘叫的人是胖士子,他立刻幸災樂禍地笑道“馮翔,你這是怎麼啦?莫非是走路甩折了胳膊。”
胖士子忍住痛罵道“你個囚囊的秦嘯庭,還不快替我接上。”
秦嘯庭也不生氣,上前抓住胖士子的胳膊捏了幾把,突然用力一擰,就聽見卡吧一聲,竟然替胖士子恢複了脫臼部位。
胖士子用左手指向林雲道“你給我等著,咱倆這事沒完。”
林雲故作害怕地問道“你不會去找你家大人來幫你打架吧?”
胖士子咬牙道“我自己的仇何需別人代勞,等我這隻手養好了,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秦嘯庭“馮翔,你想找雲兄弟的麻煩,需得先過我這關。”
馮翔“秦嘯庭,你什麼意思?是想和我絕交嗎?”
秦嘯庭“大家都是同窗,何必鬨來鬨去的傷感情。”
胖士子還想要反駁幾句,林雲搶先開口道“等你恢複之後,我再陪你過幾招。不過,你的武藝這麼差勁,估計再打也不是我的對手。”
胖士子還想放幾句狠話,卻聽到身後響起一聲輕咳,他回頭看去,頓時被嚇得一縮脖子,直接拉著同伴快步跑了。
…
咳嗽之人正是那位孫掌德,林雲正要學胖士子一樣躲開,卻聽見孫掌德黑著臉,道“在書院打架鬥毆,無故欺負同窗,林士子記大過,罰戒律分五個。”
林雲急道“孫掌德,是他無故向我挑釁,我才被迫動手的。”
孫掌德“不服管束是吧?加罰五分,從明兒起,同秦嘯庭幾個一起去掏茅厠。”
“我~”
林雲還想爭辯幾句,卻被秦嘯庭和丁遠南拽回屋裡。
進屋之後,林雲憤憤不平地道“這個孫掌德太霸道了,竟然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丁遠南“雲兄弟,書院裡嚴禁打架鬥毆,抓到了都是重罰。你沒被開除出去,就算走運了。”
林雲心道“還不如開除我呢,掏茅廁這事,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呀。”
接著,他向秦嘯庭詢問那個胖士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秦嘯庭“他叫馮翔,是右武衛統領馮閬的侄子。”
林雲聞言心裡一突,“秦嘯庭是京營左武衛統領之子,馮翔是右武衛統領的侄子,那這書院都快成為京營武將的投名狀了。
“陸行之果然利害,他用一個書院士子的名額,就替天子招降了京營大部分將領,這樣用不了三年五載,王子騰就成光杆司令了。”
…
午後,未時。
當林雲再次走進學堂的時候,看到有兩名雜役正在布置一幅屏風似的大型與圖,有幾名士子站在與圖前指指點點,像是在討論什麼。
丁遠南衝林雲笑道“雲兄弟,稍後可能是山長來給我們授課了。”
林雲好奇地問“山長授課就授課,他們弄幅地圖來做什麼?”
秦嘯庭“山長教授的課業是策論,他既然讓人搬來地圖,想必是讓我們討論邊疆問題。”
丁遠南“走,咱們過去看看與圖就知道了。”
…
三人擠進人群前麵朝與圖上看去,與圖上的標識竟然是安南和暹羅全境,以及安南和大楚接壤的南方疆域。
秦嘯庭看完之後,疑惑地道“莫非是朝庭想對安南用兵?”
丁遠南“不太可能,現在朝庭錢糧吃緊,哪有閒錢去打安南人。再說,就安南多山的地理位置,派個十幾萬軍隊進去,都不用打,光是水土不服,就會有驚人的死傷。”
林雲瞅了丁遠南一眼,心說這家夥對安南還是挺了解的,看來他想棄筆從戎也不是臨時想法。
秦嘯庭“南安郡王麾下空有十幾萬大軍,竟然連個小小的安南都搞不定,真是令人失望。”
他這話一說出口,立刻行起眾人的附和。
眾士子正吵吵時,忽見一人站出來大聲道“我聽說前幾日有暹羅國派使者來到京城,說是安南國今年多次派兵襲擾暹羅邊境,想必是暹羅國不堪其擾,故而向我大楚求援來了。”
秦嘯庭聞言急道“孟遠,你怎會知曉此事?”
名叫孟遠的士子回道“我叔父在禮部任職,是他負責接待暹羅國的使者。”
“原來如此。”
“朝庭會出兵嗎?”
“應該會吧。”
“肯定不會出兵,多半會派個使者前往安南,替他們兩家調停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