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欠條翻了個麵,道:“來,口說無憑,咱倆簡單簽個聘用合同,你雇我當兼職女朋友一年,一年後咱倆就兩清,白紙黑字寫明白,記得簽名!”
男人變臉的速度也是領教了,沒點證據在手,哪天這個男人一個不爽要求她即時賠錢,豈不是被玩死?
季沐時挑了挑眉毛,笑容可掬地提醒她:“確定?簽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確定!就這麼定了。”
“保密能做到嗎?任何人前麵都不能穿幫,包括你的父母。”
“太可以了。”張小兮心裡也打起了小九九,“借問下,季先生,咱帶不帶扯證的?帶不帶辦婚禮的?”要是辦的話,正好通知爸爸媽媽過來參加,這就一舉兩得了。
張小兮補充道:“事後包離婚,絕不分你家產那一種。”
季沐時目瞪口呆,
張小兮貼心道:“價格好商量嘛。”
……
張小兮以“女朋友”的身份貼身照顧了季沐時五天,他的腦震蕩後遺症終於消除了,下床不會頭暈,除了脖子上還吊著一條打石膏的手臂之外,整個人是要多好有多好。
這裡的“好”真的是說他的好,雖然名義上是張小兮貼身照顧著,但也僅限於幫他跑跑腿,買買盒飯,照他的指示,倒杯水,幫忙拿一下電腦,拿一下充電器這種細碎又不方便走動的活兒。
像洗臉、洗澡、上廁所等等,作為一個病人,他完全是單隻手的自力更生。
他的原話是:“不用扶,我的腳沒殘。”
他的另一句原話是:“你進來是想幫我洗澡嗎?”
本來她也沒這個意思,隻是見他穿脫衣裳和自我清潔非常艱難,而這一切,恰好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她隻是想儘一儘義務,她沒辦法擺脫內心的幾絲內疚譴責。
說實在,張小兮覺得自己在醫院其實挺多餘的,但無論作為肇事司機還是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