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拜師水禮峰後,驚宇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他便開始瘋狂地練功。
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刻暫時的安逸,隻是因為秀木的出現。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驚宇不知道秀木為了救自己和落雪,都承受了多少壓力。
但他知道秀木此舉必定是惹怒了火智峰,從廣賢真人帶馬千裡憤憤地離開時的表情,驚宇就嗅到了更加可怕的危險。
他不想成為秀木的累贅,更要報答秀木的救命之恩。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足夠強大。
既然有《太清育靈訣這樣》逆天的功法,驚宇一刻也不敢耽誤,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練功,練功,還是練功。
這一天,晨曦初明,驚宇收功後,就趕緊去山上打野味了。他想犒勞犒勞師父和師兄,當然還有自己。
畢竟在水禮峰飄香樓吃過大餐後,吃糠咽菜的日子就很難熬了。
當驚宇左手提著山雞,右手拎著季花魚,背上還背著乾樹枝回到木義殿的時候。
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人,早已焦急地在殿門口等待著。
他看見驚宇這身行頭,先是一愣,然後親切地上前打招呼。
“這位小師弟就是驚宇吧?”
驚宇聽那人口氣是找自己的不錯,可自己來太清宗不久,也不認識這個人啊?
驚宇手裡提著東西,不便行禮。他忙客氣地問:“這位師兄,是來找我的嗎?”
那人見驚宇沒有認出自己,忙解釋說:“是的,是的!我是土信峰的陳墨啊。咱們在靈悟殿廣場見過一次。
我家師父廣濟真人聽說師伯新收了個高徒,特派我來道賀,並邀請師伯和師兄弟們一起去土信峰赴宴。”
土信峰,陳墨?
驚宇腦海裡浮現出選賢大會時,在靈悟殿廣場上,匆匆瞥了一眼的那個年輕人。
他忙說:“原來是陳墨師兄,請原諒我眼拙,一時沒認出您來,我們確實在選賢大會上見過一麵。”
陳墨笑著說:“對對對,我們見過,見過!後來你異軍突起,大殺四方,成了這屆弟子的名人了!大家都很佩服你呢!”
驚宇說:“謝謝陳墨師兄誇獎!你看我這食材都準備好了,要不您就在這裡吃過飯再回去!”
陳墨說:“不了,不了!剛好花海師兄說師伯不在家,你跟花海和青木兩位師兄就跟我去土信峰吧!”
驚宇奇怪地說:“師父不在家?這老頭……額,師父又跑哪裡去了!”
陳墨說:“我家師父知道師伯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的時候也特彆交代,師伯不在的話務必把你們三個請到就行!”
正說著,花海和青木也換上一身整潔的衣服出來,他們看到驚宇說:“快把東西收起來,今天不用做飯了,跟我去土信峰赴宴!”
路上,陳墨悄悄問驚宇:“你到木義峰就隻讓你乾些打柴做飯的粗活嗎?”
驚宇做個鬼臉說:“沒辦法啊!萬惡的木義峰,奴役無辜老百姓!”
陳墨當真,說道:“聽說你會鑄器,要不轉投我們土信峰吧!”
驚宇突然變得很警惕,他問道:“鑄器?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怪驚宇小心,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暫時安穩,但馬蘭還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呢!他也一時不知道幾大峰的關係如何。
陳墨立刻明白了驚宇的意思,忙解釋說:“木義峰和我們土信峰是鐵交情,所以很多消息能第一個知道,但驚宇師兄放心,你的事我們會守口如瓶。”
青木插話說:“還鐵交情呢?你這都要挖我們木義峰的牆角了!我們好不容易找來一個會做飯的,你忍心讓我們重回每天饑腸轆轆的日子嗎?”
陳墨一臉黑線,他對驚宇說:“驚宇師兄你可聽清楚了,他們就是收你當苦力的!”
青木板起臉說:“那又怎麼樣,你問驚宇他敢不敢跟你跳槽去土信峰!”
驚宇配合地連忙搖頭說:“不敢,不敢!”
陳墨失望地跺腳說:“嗨,你這就被他們的淫威所屈服了嗎?我是哀你不幸,憤你不爭啊!”
青木說:“好你個陳墨大膽包天,說誰的淫威呢?現在還沒出木義峰的地界呢,小心我揍你!”
青木說完,就去追陳墨,陳墨邊跑邊喊:“打人了,打人了!青木在自家門口欺負人!”
幾人打打鬨鬨地向著土信峰而去。
來到土信峰,他們沒有直接去大殿,而是轉了個彎去了旁邊的一排青瓦房。
青瓦房又像是亭子,下麵是一米多高的圍牆,圍牆上麵連窗戶都沒有,驚宇遠遠地看到一個男子正光著膀子,大汗淋漓地站在火爐邊打鐵。
男子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神情淡定從容。
“師傅?”驚宇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藤鐵匠的樣子,“不,不是他,師傅沒有這麼胖,而且這裡可是太清山的土信峰啊,師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驚宇突然變得很失落,很消沉。花海問道:“驚宇,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驚宇忙回答:“沒,沒什麼!”
花海說:“那個就是太清宗五大真人之一的廣濟真人,這土信峰之主,咱們的小師叔,我們快過去打聲招呼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