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智峰。
馬蘭手中三尺長劍上下翻飛,一襲紅衣似火焰一般,在翠竹青石間舞動。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
馬千裡正在一旁看的入了迷,馬蘭那一抹火紅的倩影,好似花瓣落入心湖,雖然寂靜無聲,卻讓其心神顫動。
馬蘭似乎看出了馬千裡的心思,忽收劍亭亭立於近前,麵色潮紅,青絲墨染。嬌聲嬌氣喊道:“師兄,看我練習的如何?”
“好好好!練的非常好!”馬千裡連連稱讚。
馬蘭裝作嗔怒道:“好什麼好啊,你可不許敷衍我!您看我哪裡動作不對的地方,過來給我指導指導啊!”
馬千裡說:“你練習的非常棒了,要是非要提點建議,我覺得你的劍勢太過狠厲了。
劍不是刀,劍招注重的是輕靈,常言道:眼要清、腳要清,動身進步似貓形。
像這樣:連環步、往前攻,巧打飛踢占上風……”
馬千裡把手搭馬蘭在那蔥根似的玉指上,開始手把手的教起來。
輕柔貼著偉岸,青衣隨紅衣舞動,劍鳴風生,溫香滿懷。
“出事了!”
“出事了!”
就在兩人正練習的入心,一名弟子慌慌張張跑來給馬千裡彙報。
馬蘭收起寶劍站到一邊,問:“師兄,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馬千裡一臉陰雲,沒有立刻回答。馬蘭乖巧地走開了,她走得突然,走得果斷,走得恰到好處,讓馬千裡差點出口挽留。
馬蘭走後,馬千裡狠狠訓斥道:“慌什麼慌?沒出息的東西!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名弟子說:“木義峰的青木和土信峰的陳墨正帶領一大群內門弟子在靈悟殿廣場遊行示威呢!”
馬千裡眉頭一皺,說:“遊行示威?他們這是玩的哪一出啊?”他又看了看慌慌張張來報信的那名弟子,“這點事至於這麼驚慌嗎?”
那名弟子說:“遊行倒沒什麼,可在遊行的隊伍後麵,何坤、蕭山和甘露還押著一輛囚車,說是裡麵關押了一個刺殺驚宇的刺客,被他們抓了活口。
他們情緒很激動,要求我們出麵查出幕後黑手,王元和周珅正跟他們斡旋,讓我抓緊來給你彙報!問你應該怎麼處理?”
馬千裡瞳孔收縮,痛心疾首的喊道:“什麼?這些沒用的家夥,竟然被活捉了!還能怎麼處理,白癡,快給我滅口!”
“可周圍有很多太清宗弟子,還有何坤、蕭山和甘露等高手守著!”
“讓血戮風隱士去辦,無論如何不能留活口在他們手裡!”
靈悟殿廣場。
木義峰的青木和土信峰的陳墨帶著莫離、葉淩薇等一大夥心腹弟子,正圍著王元和周珅,他們掀拳裸袖慷慨激昂地理論著。
“你們先安靜一下。我們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找到末後黑手!”
“很快是多久?你們不作為!”
“是啊,刺客在太清山上橫行,你們竟然還沒有察覺,我們就是要一個交代!”
……
在青木等人後麵遠遠地跟著一輛囚車,囚車上筆直地站著一個人,用捆仙索捆得結結實實,頭上蒙著厚厚的麻布,看不出刺客的樣子。
何坤、蕭山和甘露謹慎地守護在囚車旁,個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就在此時,囚車旁邊暴風無故刮起,吹得何坤、蕭山和甘露三人睜不開眼睛。
暴風中幾個黑影一閃而過,隨著風止又悄然消失。
“風隱術!大魚要來了嗎?”何坤喊道。
可是暴風過後,一切恢複如初,既沒有等到大魚現身。也沒有人員傷亡。
而這時候,花海微笑著走到囚車旁邊,一把扯掉刺客身上厚厚的麻布。
“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他,你們是不是很納悶,這個刺客為什麼剛才沒有被你們滅口呢?
那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抓住活口,這裡麵隻是一個木頭人!”
而此時,囚車上的木頭人,隨著麻布的揭開也展現在人們麵前,幾十隻帶著禁咒的暗器,釘在木頭人身上。
花海又轉向大家夥,高聲喊道:“太清宗弟子們,你們看到了吧!這木頭人身上明晃晃的東西都是剛才刺客紮進去的暗器啊!
你們這回相信了吧,敵人就在我們身邊,他們在我們太清宗的地盤撒野,我們就這樣聽之任之嗎?”
“不能,不能!”大家一致喊道。
花海高聲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