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宇說:“一分都沒有,愛乾不乾,彆想坐地起價!”
“我去!你個鐵公雞怎麼一毛不拔啊!”
“好,既然你都說去了,就跟我一起去吧!”
“靠,我說的是我去!語氣詞!懂不懂!”
“去就是去,什麼語氣詞!”
兩人吵吵鬨鬨地走到外麵。
莫離手持雙劍,氣勢如虹,身法如龍。驚宇手持蛟影劍身法詭異,飄忽不定。兩人聯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劫匪打跑了。
回來後,兩人的“官司”還沒打完呢。
“我說驚宇,做人要講原則的,曹老板都出了一千枚金幣,你也得出出血,而且隻能多可不能少啊!”
“想得美,曹老板的那一千金幣是讓你把貨物送到和平城的,你這還沒走一半,就想再要錢,不是坐地起價是什麼?”
“哎,驚宇你可搞清楚了!那一千金幣是曹老板付的,跟你沒關係啊!”
“我跟曹老板之間的交易,也跟你這押鏢的沒關係啊!不能因為半路上貨物易主了,你就扯皮耍賴吧,有點職業修養行不行!”
“驚宇!你個小氣鬼,我算是看透你了!這錢還沒賺到手,就為富不仁起來了!”
“你這分明是小肚雞腸,見不得我發財吧!”
……
不幾日,車隊來到了一片茫茫的大漠。
正北方的極遠處是綿延不斷,高入雲霄的三界山。橫亙天際的三界山像天的儘頭,阻擋住的不止是人們的視線,還有溫潤的暖風,使得這一段狹長的葉和商道變得炎熱乾旱。
落日的餘暉照在沙漠上,形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沙礫像是被點燃的黃金,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地勢在風中微微起伏,像是湧動的波濤,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蒼茫。
西邊的雲彩被染成了火紅色,仿佛一片烈火在天空中燃燒。那是一種熱烈而壯觀的紅色,它照亮了整個大漠,也照亮了每一個生命的心。
大漠中的一切又仿佛都靜止沉默了。無論是奔跑的沙礫,還是矗立的岩石,都在落日的照耀下變得安靜而祥和。
它們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美麗,仿佛是大自然在為我們描繪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車隊是這幅美麗的畫卷上是唯一活動的音符,讓靜止大漠變得更加生動。
啾啾!
車隊的頭馬一陣嘶鳴後,駐足不前,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
遠處,風起沙揚,天空昏暗,像是要來大風暴了!
但是風沙散去,慢慢走來的隻有三人三馬。
不對,是三人兩馬,為首之人騎著的是一隻赤炎虎。
“靠,曹老板沒猜錯,不長眼的劫匪怎麼這麼多?”莫離提劍就要往外衝,卻被驚宇一把按住。
“不想死的話就彆動,把劍藏起來,裝孫子的時候到了!”
莫離恥笑道:“什麼?一個騎老虎的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要裝孫子你裝,我不裝!”
“請相信我的直覺,這三個人不好惹,為首之人的本事不在花海師兄之下!”驚宇說。
“什麼?一個劫匪竟然跟太清仙山的大弟子一樣的實力?”莫離立刻不淡定了,花海師兄的本事在太清仙山上可是排進前十的,除了五大真人和金仁峰的三個變態就數他了!
莫離忙問:“那……那我們該怎麼應付?”
驚宇說:“放下劍,收起你的鋒芒,裝孫子!他們要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來到近前,騎虎的首領沉默不語。
左邊騎馬的絡腮胡把刀扛在肩上,高聲喊道:“誰是老板?上前答話!”
驚宇跳下馬車,一手提著衣角,低著頭弓著腰,邁著淩亂的小碎步,跌跌撞撞地跑到三人近前。
他手中高高舉起一個鼓鼓的錢袋子,怯生生地說:“三位爺,我就是這車隊的老板,特意給三位爺準備了些盤纏,還望笑納!”
莫離瞠目結舌,“我去,驚宇這孫子裝的跟親生的一樣!”
絡腮胡不屑地說:“你打發要飯的呢?”他手中馬鞭一指,“車上裝的是什麼嗎?”
驚宇忙說:“回三位爺,我這車上原本是些綾羅綢緞,但半道上已經被搶劫一空,沒有什麼好東西再孝敬三位了!”
為首之人黑色的長袍在風中咧咧作響,他那冷酷又神秘的眼神在驚宇身上審視了幾秒後,撥轉虎頭就走。
絡腮胡忙問:“大哥,我們不去查看一下箱子嗎?”
為首之人卻說:“已經看過了,箱子裡沒有好處,這人我們也動不得!”
當揚起的飛沙散儘,三人逐漸消失在茫茫的大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