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懈可擊!花海眉頭緊皺。
花海一擊未果,閻魔刀卻重新找到了方向。
魔雷帶著呲呲的電弧,再次向著花海襲來。
嬌豔欲滴的一朵朵紅花,不顧一切地迎上了勢如破竹的魔雷。
空中頓時花瓣飄零,如紅羽飄蕩。
花海心一橫,使出全身力氣,向著雷鳴劈出一劍。
頓時,滿天的落花似乎受到了什麼召喚似的,飛蛾撲火般湧向雷鳴。
源源不斷的花流,自殺式撞擊到閻魔盾上,似有破防之勢。
雷鳴大驚,急忙把全身元力彙聚一出,灌注於閻魔盾之中。
岌岌可危的閻魔盾突然光芒大盛,跳動著銀色的電弧,旋轉得更加迅速起來。
奔流而來的花朵像大雪落入溫泉,悄然不見了蹤影。
花海再一發力,一根根利刃如雨後春筍,從地上冒了出來。
雷鳴又是一驚,縱身飛到半空中,然後指揮著魔雷迎接那地上尖刺。
哢哢!
隨著一陣陣炸響,地上的劍刃被魔雷儘數摧毀。
魔雷也達到了極限,最終消失不見。
花海臉色蒼白,他收起寶劍,坦言道:“你贏了!”
雷鳴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有閻魔刀在手,他並沒有受傷。
他坦然道:“我和你的實力之間,就差一個靈寶!”
這句話也算是安慰險敗的花海。
花海倔強地回答說:“輸了就是輸了,我輸的起!不用你替我說好話!”
此刻,他心裡無比的難過。木義峰算上驚宇一共才三名弟子,現在他跟青木全都敗下陣來,還怎麼為師父報仇啊?
何坤看透了花海的心思,他看了看淩誌,因為現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金仁峰的三個變態能製服這個雷鳴。
但是此刻,淩誌跟沒有發現他一樣,悠閒地看著天空,根本就不理他。
何坤氣得一跺腳,自己衝上陣前,要跟雷鳴一決高下。
這時淩誌冷冷一笑,叫住了說他:“何坤師弟,你要乾嘛去?”
何坤頭也不回,怒道:“你彆管我,我要挑戰那個血戮宗的萬人敵!”
淩誌說:“我們都是堂堂太清宗精英弟子,你講一點武德好不好,人家雷鳴已經連戰兩場,你怎麼也得讓人家喘口氣吧!”
何坤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淩誌,胸中產生了一股暖意,他對這個冷傲師兄的印象,又稍稍有點好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淩誌這哪裡是讓對方休息,明明是不想讓何坤送死。
何坤的實力最多也就跟青木差不多。青木僅一招就敗下陣來。
現在,即便雷鳴人困馬乏,即便土屬性功法不懼怕魔雷,但是在巨大的實力相差下,他何坤又何德何能,可以確保全身而退?
這時,雷鳴忌憚地看著冷傲沉著的淩誌,眉頭緊皺起來,因為淩誌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感。
內心深處產生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他不得不接受淩誌的好意,於是他就著淩誌的台階說道。
“是啊,你們太清宗即便高手如雲,也不能專門欺負我一個啊?你想打,我找個人陪你打好不好?
如果你看我筋疲力儘,想趁火打劫,執意要挑戰我的話,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陪你玩玩就是!”
何坤就坡下驢,道:“我何坤雖然功法修為不怎麼高,但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既然承認筋疲力儘,說明已經在示弱,我怎麼好意思再咄咄逼人呢?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何坤讓話不讓勢,說得有理有據,雷鳴想再上去揍他一頓,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隻好看向自己隊伍中的謬傑。
“繆傑該你了!我已經連戰兩場。你這個代宗主的堂侄子又是他的大弟子,現在你該為血戮宗出點力了!”
雷鳴一張口就點破了繆傑的身份,還讓他沒有推卻的理由。
繆傑瞪了一眼雷鳴,極不情願又無可奈何地走出陣列,來到陣前,忌憚地看著何坤。
“代宗主的堂侄子又是他的大弟子!讓我來!”
花海一聽上台的人是繆老怪的弟子,怒氣值直接爆表!急忙來到何坤麵前要替他上陣。
冤有頭債有主,繆老怪傷他師父,他找這個繆傑報仇,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何坤說:“師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剛才受了傷,不宜再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現在正直用人之際,作為我們的主心骨,你千萬不可冒險,你應該下去調整一下儘快恢複實力。
咱們是一個整體,還分什麼彼此?我為師伯報仇也是一樣!怎麼說我也是堂堂土信峰的大弟子,你不用擔心我!”
何坤的一番話,讓花海的心平靜下來,他安奈住心中的怒火,點頭道:“嗯,你要小心應對!”
何坤點頭應允,然後向前幾步,怒喝道:“繆傑!太清宗土信峰何坤,前來拿你性命!”
繆傑一愣,憤怒又不解地問:“前麵打架的都客客氣氣的,怎麼到我這邊就張口閉口要取我性命?看我好欺負不成!”
“那是因為你該死!”何坤大喝一聲,舉劍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