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傑再想施法召回寶塔已經晚了!
他打在寶塔上的血印,被何坤蘸著尿液的袖子擦的乾乾淨淨,寶塔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急得直跺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破我寶塔的方法的?”
這時,何坤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太清宗土信峰還有個懂得鑄器的真人,我們多少也受了點熏陶,對很多法寶都有一定的了解。
嘿嘿!幸虧我何坤守身如玉,至今還保留童子之身,否則,去哪裡找這童子尿來破你這寶塔?”
何坤說完,學者繆傑的方法咬破舌頭,吐出一口鮮血,給寶塔打上血印,然後喊道:“千裡之行,始於足下!收!”
寶塔瞬間變回巴掌大小,被他收入囊中。
“卑鄙!還我寶塔!”
繆傑想舉刀再戰,可他急火攻心,嘔出一口鮮血。
雷鳴見狀,忙喊道:“沒了寶塔,你不是他的對手,快撤回來,我們從長計議,明日再戰!”
繆傑極不情願地撤回隊中,血戮宗的眾弟子在雷鳴的帶領下,快速而又有秩序地轉身撤回宗內。
太清宗終於贏回一局,雖然何坤的方式不是很光彩,但畢竟是贏了,還繳獲了對方的一個寶物。
青木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他見雷鳴帶人要跑,忙從後麵追過去。
“有本事彆跑,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淩誌微微一笑,心想:“你這個手下敗將,一招就敗下陣來,還想跟人家戰三百回合,難道是不許人家還手的那種對戰嗎?”
青木追到血戮宗門口,猝不及防下,卻被一道無形的光幕彈飛回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他爬起來,再次走到光幕前,剛才自己撞的地方還還閃著光,四周如水波一樣蕩起漣漪。
“護宗大陣!”
青木怏怏地走回隊列,問:“他們竟然把護宗大陣都開啟了,我們怎麼辦?”
“等!”
淩誌冷傲不改,皓齒微動,隻回答了一個字。
“我們太清宗的五大真人一個都不在,我們這些人是斷然沒有能力破開這個護宗大陣的,也隻能等待機會了!”冰冰說道。
“那就等吧,我們正好還有要事要做!”何坤說完,和土信峰的其他兄弟們,三個腦袋圍在一起,不顧塔上的尿騷味,研究起來。
是夜。
血戮宗內戒備森嚴,沒有人睡覺。
雷鳴獨自一人在房間內發愁。今天,雖然他勇猛無比,連勝兩場,但他也看到了太清宗最厲害的三位弟子還沒有出手。
特彆是淩誌那雙淡定而犀利的眼神,讓他心有餘悸。
自己本是年輕一代的翹楚,被稱為萬人敵。從來沒遇到過對手,像淩誌的那種眼神他從來沒有見到過。
那眼神中帶有欣賞的審視,又有一種不屑一顧的傲慢,僅僅對視那一眼,他發現自己已經輸了,他如果對戰淩誌,一點把握都沒有。
正當雷鳴發愁之時,門被人悄無聲息的推開了。
一個魁梧的身形走了進來,來人披著寬大的黑色風衣,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隻有兩個空洞的眼睛露了出來。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讓雷鳴有些詫異,他帶給雷鳴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是小時候在噩夢中醒來,瞥上一眼就有無數安全感的那個人。
他怕是那個人,又怕不是那個人!
矛盾的心,讓雷鳴提不起任何戒備感。
“你……你是誰……”他好奇地問,聲音有些顫抖。
來人有些失望,他問:“你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聲音沙啞難聽,似乎是金屬摩擦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但稍作停頓,他又說:“哦,對了!我現在變成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當然不認識我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孩子,今天你表現的不錯,以後血戮宗要靠你了!”
那人的聲音聲音雖然沙啞難聽,但偏偏雷鳴把他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他聽得那麼認真,像小時候在被窩裡聽那人講故事。
“不,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雷鳴聲音顫抖地問。
“你真的想看嗎?”那人試探地問道。
“嗯!”雷鳴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期待。
那人稍作遲疑,然後把風帽和麵罩拿了下來。
展現在雷鳴麵前的,哪裡有什麼麵容?隻有一個灰白的骷髏!
“啊!”雷鳴嚇得倒退幾步,不知為何,他心頭突然像像是被刀子絞割一樣難受。
那人舉手製止了雷鳴的呼喊,“後悔了吧!就你這膽量明天怎麼應戰?你覺得對戰那個淩誌,有幾分神勝算!”
雷鳴穩了穩心神,搖頭說:“一分,還得是僥幸!”
那人反而又安穩說:“這不怪你,那個淩誌確實太妖孽,但是你拿著這個盒子可以跟他五五開了!”
那人說著把一個木盒子交到他手裡。
“血魔盒!爹!真的是你!這些日子以來!你為什麼藏起來不見孩兒!”雷鳴看到那個方方正正的黑木盒子,突然淚奔不止。
原來,這人就是原宗旨雷傲血,而這個小盒子就是血戮宗的至寶,和靈寶聚靈幡一樣重要。
盒子裡有一縷血魔老祖的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