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見繆傑已經猜出來他父親的身份,便怒道:“放肆,既然你知道他是宗主,還不快快跪下!”
繆傑說:“我都說他是前宗主了,所以按照宗門規矩,沒有必要下跪。
俗話說得好,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彆拿這卸任又受重傷的前宗主嚇唬我,我不吃你這套!”
雷傲血怒道:“不虧是繆化成的徒弟,品行都一個樣!
你是怎麼知道我受重傷的?莫非你也參與了莫全篡位的密謀?”
繆傑一驚,繼而又坦言道:“好聰明,我參與了又怎麼樣,你今天還能再逃掉不成!”
雷傲血沉著應對,說:“你之所以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繆化成那老怪物的一把風嗎?但我要告訴你,繆老怪他死了!”
雷傲血的問題,既想打擊繆傑的氣焰,又是在試探繆老怪是否真正死了。
但是繆傑更狠,他假裝傷心地說:“我師父死了嗎?嗚嗚嗚,我哭了,我好可憐的師父啊!
哎,對了,如果他真死了,今天你們兩個人再死了的話,我不就是血戮宗的宗主了嗎?哈哈哈!”
雷鳴怒道:“你不配!即使閻魔刀在你手上,你今天也殺不了我,來人!……來人!”
繆傑說:“彆喊了,門外那幾個老東西已經被我殺了!你快束手就擒,否者我先殺了他!”
雷鳴緊緊攥著血魔盒,臉色鐵青,胸口劇烈地起伏,仿佛有一股怒火正在他體內燃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如同被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向敵人發出致命的攻擊,卻又始終沒有爆發。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顯示著他內心的狂暴和不滿。
雷傲血看著憤怒的雷鳴知道他在猶豫,於是安慰道:“鳴兒,你不要顧慮我,你想乾嘛就乾嘛!”
雷鳴無奈地說:““爹,孩兒做不到!”
繆傑繼續引誘說:“這樣就對了嗎?你自廢武功,我留你一條命,讓你帶著他離開血戮宗,這樣你還能留下一個孝子的好名聲!”
“你……好吧!隻要你保證不傷我父親,我按照你說的做!”雷鳴說。
“鳴兒不可,你要記住,你是一隻雄鷹,寧可心死,不能折翼啊!怎麼能因為我這把老骨頭而束手束腳呢?”
啪!
繆傑朝著雷傲雪的後心打出一掌,憤憤地說:“你的話太多了!”
“繆傑,你……!”雷鳴盛怒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使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焦熱難耐。
他急切地向前逼近兩步。
擒住雷傲血的黑衣人忙嗬斥道:“你彆過來,否則他的命就沒有了!”
雷鳴隻好又無奈地退了回去。
“鳴兒,你不要管我!”雷傲雪再次喊道。
“爹,我做不到!”雷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他的內心充滿了苦悶和壓抑,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了喉嚨,讓人無法舒暢地呼吸。
怎麼辦?他滿身的力氣,滿肚子怒氣沒地方發泄。
他的雙眼失去了光芒,像是被厚厚的霧氣遮住了太陽,讓人感到無比的陰鬱。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一陣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一串串佛語梵音隨著清風從外麵飄了進來。
繆傑一愣,忙問:“什麼人在外麵鬼鬼祟祟?”
此時,一道身影從外麵飄然而來,竟然是一個太清宗弟子,他麵目清秀,眼中透著一股超脫世俗的寧靜。
他站在繆傑的對麵,雙掌合十,仿佛在向他宣示著一種深邃的道理,讓他迷途知返。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太清宗水禮峰的甘露。
繆傑大吃一驚,問:“你……你是怎麼越過護宗大陣,闖進來的?”
甘露的出現,不光讓繆傑大驚,也讓周圍其他人震驚,個個如臨大敵提高了戒備。
甘露微微一笑,轉頭,看著憤怒的雷鳴,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愛與慈悲,仿佛在這個瞬間,他與雷鳴之間建立了一種無形的聯係,讓雷鳴心中的怒意全消。
甘露說:“你們的大陣隻能擋住心懷惡念的人,就像我來到這裡,隻渡那些與佛有緣的人!”
繆傑看到甘露和雷鳴對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怒道:“你少給我裝神弄鬼!彆當我不知道,你們跟雷鳴一定是早有預謀,現在想裡應外合來謀取血戮宗!”
他說完便舉起閻魔刀向著甘露劈砍而去,“今天,我就拿你來試刀!”
閻魔刀在繆傑手裡閃著金黃色的光芒,像一把厚重的大地之刃,以千鈞之勢像甘露剁去。
這時,甘露頭頂突然冒出一朵巨大的九鼎蓮花,把他護得嚴嚴實實,蓮花還散發著淡雅的香氣,仿佛混合了清新的露水和遙遠的星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