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白雪皚皚。
山巒起伏,銀裝素裹。
通往農家院落的小路被大雪裝點的潔白而平整。
四周靜悄悄的,靜的連雪花撲簌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天空中的雪花紛紛揚揚下個不停,把高傲的勁鬆虯枝壓彎了腰,向著那間簡陋的小屋方向垂下了頭。
在這潔白無瑕的世界裡,一切顯得寧靜而又祥和。
突然,農家院落上方的天空由灰暗變成了湛藍,像是一幅畫被一下子換上了嶄新的畫框。
緊接著,屋頂上霞光如蓮花綻放,大地上白雪映虹,層林儘染。
沒有腳印,沒有任何跡象,院門前突然多了一位期頤之年的老人。
他拄著拐杖,看了看簡陋的院落,再揚起滿是皺紋的臉,看著天空的一幕,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興奮和慌張。
“咦,果然是她!唉!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
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從院子裡傳出,響徹了整個山林,打破了冰冷的寧靜。
一股奇香追逐著啼哭聲,充盈了這方世界。這時霞光更盛,像是呼應嬰兒的哭聲和那突如其來的奇香。
院子附近的幾隻生靈嗅到了這奇香後仿佛產生了靈識一般,全都虔誠地跪拜著。
“生了,生了!是個千金!”屋裡傳來接生婆的報喜。
與屋裡的驚喜相比,門外的老人卻顯得忐忑不安。
“你來的不是時候啊!”他不停地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我倒是覺得她來得正巧,她來了,我們也剛好找到這兒,嗬嗬嗬!”
遠處傳來一個女子聲音。
老人似乎早有預料,但看到來人是一個紅衣一女子,還是小有意外。
他憤怒地嘲笑道:“哼,我還以為是誰呢?隻不過是混進維盟的一隻蒼蠅,卻自以為是當成了鼓手,聒噪!”
紅衣女子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不知道是憤怒燒壞了腦子,還是羞恥心蒙蔽了智商,她竟然辯解道:“蒼蠅也罷,鼓手也好,感謝命運的垂憐,現在我已經高高在上,你永遠不會懂一個社會底層人要出人頭地的難處!”
老人道:“難處?哼,都是自找的!命比紙薄,卻偏偏心比天高!”
“你……”女子氣得臉比自己的紅衣服還紅,她咬牙切齒道,“給我殺了這個瘋老頭,再去殺那個嬰兒!”
隨著一聲令下,幾十道黑影從四麵八方飛來,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濃厚的死亡氣息。
老人怒道:“憑你們,還殺不了我!”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黑影撲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潔白。
慘叫聲驚動了院子裡的人,他們慌忙關緊門窗,從門縫裡窺探著外麵的變故,大氣都不敢喘。
然而嬰兒的啼哭在這種緊張的氣氛裡顯得更加洪亮,讓屋裡的人感到無奈和絕望。
外麵戰鬥越來越激烈,喊叫聲和皮肉與鋼鐵交割撕扯的聲音不絕於耳。
“沒想到,你還深藏不露啊!”
紅衣女子見這些普通刺客奈何不了老人,便祭出一個陣法。
附近幾名化神境的強者突然出現在老者麵前,他們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衝著紅衣女子責備道:“沒用!”
紅衣女子低著頭,恭恭敬敬地退到一邊。
這些強者的氣場讓老人一驚,他看看院落,又一次搖頭歎息道:“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