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有多少錢?”
“實話說,你沒錢的話,我們很難給你找到什麼活兒乾。”
抽煙蒂的黃毛搖搖頭,那雙三角眼中已經失去了耐心的色澤。
“我,我隻有十七塊錢,行,行麼?”
劉也行試探著問道。
“十七塊錢?這都不夠我們給你做職工卡的工本費啊!”
抽煙蒂的黃毛一臉失望,依然不死心的說道:“你看啊,我們給你找個活,那入職得有職工卡吧?還要辦健康證,還要搞臨時居住證,這十七塊錢哪裡夠啊?”
“可是……我身上就剩十七塊了啊,就隻有幾張身份證複印件,不信你們搜!”
劉也行咬了咬牙,直接站起身,在褲兜裡掏了兩把,把身份證複印件掏出來,然後臉色一變:“我錢呢?我那十七塊錢呢?”
接著劉也行一臉垮比的樣子:“我錢怎麼沒了?這下完蛋了。”
條格衫眉頭皺起。
這小子是個什麼奇葩?
來找工作,不帶錢,不帶身份證,玩呢?
他不甘心的跟另外一個黃毛使了個眼色。
“你這什麼都沒帶,出來找個屁的活啊?”
那黃毛走過來,竟然真的伸手到了劉也行的褲兜裡摸了兩把。
好家夥,把褲兜從裡麵扯出來了,真真的比臉還乾淨!
劉也行一臉焦急,痛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完蛋了,錢沒了,我晚上怎麼吃飯啊!”
“行行行,你彆急,你想想,是不是碰到什麼人了?讓人把錢摸走了?”
搜身的小黃毛跟劉也行問道。
“碰到什麼人了?”
“對了,我碰到個四方臉,一口湘南話的男人,這麼高……他說是彬城的。”
劉也行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完犢子了!”
搜身的小黃毛一攤雙手,直接走回到沙發上一坐:“肯定是他摸走了。”
“不能吧,他跟我可是老鄉,哪有老鄉坑老鄉的?”
劉也行不敢相信的問道。
“老鄉?你真以為他是彬城的啊?我告訴你,那孫子是川渝人,名叫劉千,外號鉗子,意思就是他那雙手,跟鉗子一樣好使。”
小黃毛嗬嗬冷笑:“你碰到了他,有多少錢都得被掏乾淨。”
“不是吧?那我……”
劉也行為難的看著小黃毛和條格衫。
“行了,沒身份證,也沒錢,我幫不了你,你走吧!”
條格衫擺擺手,示意劉也行可以滾蛋了。
“我……我這有身份證複印件,能找工作麼?”
劉也行還問了一句。
“你去馬路對麵,那樓下掛著日結牌子的地方找臨時工試試。”
條格衫一臉不情願的隨手指了個方向。
瑪德,真特麼晦氣,以為淘到個有錢的雛兒。
沒想到碰到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窮鬼。
“那……我……”
劉也行似乎還在糾結。
“彆浪費我們時間了,讓你走就走,磨嘰啥?還讓我們管飯啊?”
“你要是真憋屈,就去找那鉗子把你的錢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