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嶽建北的話,張智超和陸怡卉同時愣了一下。
在他們的印象中,嶽建北是那種骨子裡很要強,嘴巴上卻從不與人爭鋒的人。
他在學校的時候,都是暗暗的努力,把自己的績點努力刷到最高,把作業努力做到最好,把論文努力寫到最出彩。
平時,他是低調的,內斂的。
除了有限的幾個同學,如陸怡卉這樣經常跟他溝通交流的人之外,其他人,雖然很難走進嶽建北的心裡。
但是,嶽建北對他們也是謙謙有禮的。
哪怕,像張智超這種對嶽建北不服氣的人,偶爾嘲諷,鄙夷他兩句,嶽建北也從不計較。
這就讓張智超認為,嶽建北是個懦弱的性格。
可是今天,嶽建北一改之前的態度。就讓陸怡卉和張智超很不適應。
“人家再不濟,也是創立百億資產企業的商業精英,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連我老板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就諷刺他,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麼?”
嶽建北冷冷的看了張智超一眼,語氣很重。
餘天成對嶽建北來說,亦師亦友,亦兄亦弟。
如果沒有餘天成,嶽建北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
嶽建北可以說是幸運的,前腳走出校園,後腳就加入了愉悅科技的研發團隊。
能夠全身心,毫無乾擾的做研究,並且做出一項在世界上都有影響力的研究,是嶽建北夢寐以求的。
而餘天成,給了他這個環境。
尤其是,當嶽建北的母親走失,餘天成四處奔走尋找的時候。
當他母親把沾了泥土的糖葫蘆塞到餘天成嘴裡,餘天成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吃掉的時候。
為了幫他安撫母親,餘天成被鎖在彆人家裡,最後還挨了一棍子的時候。
當餘天成給他提職加薪,把公司裡最後一套彆墅讓給他來住,還安排多找一個保姆的時候。
這些一點一滴,都是嶽建北內心深處的烙印。
所以即使關濤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難以拒絕的天價來挖他,嶽建北也絲毫沒遲疑的就拒絕了關濤。
有些人,有些事,要憑良心來做。
餘天成對得起嶽建北,嶽建北自然對得起餘天成。
他不允許任何人,想要禍害餘天成,哪怕背地裡說他一句壞話,也不行。
“建北,至於麼?”
“你們老板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連我這個老同學說兩句都值得你這麼激動?”
張智超被嶽建北陡然轉變的態度搞得有點下不來台,麵紅耳赤的反問道。
“拿著人的俸祿,在背後說人閒話,就覺得挺不道德的。”
“而且,他確實很厲害,也很好。”
嶽建北神色嚴肅的說完,跟陸怡卉道:“怡卉,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的手機,等我從粵省回來就給你。”
“哦,好!”
陸怡卉被嶽建北突然間的轉變搞得有點懵,等她答應完,嶽建北已經轉身走了。
看著那身筆挺的西裝,以及那挺直的脊梁,陸怡卉還想再說什麼,卻沒好意思再開口。
“哼,說的跟真事似的。”
“不就是個讚助麼,幾千塊的東西,顯擺什麼呢?”
張智超感覺胸口有點憋悶,等嶽建北走了,才哼了一聲。
“背後說人壞話,確實挺不道德的。”
陸怡卉看了張智超一眼,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後,也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