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拿著酒瓶跟李抗說道:“李叔,我是晚輩,不能總拉著你倆一起喝,那不尊重,我一個一個的敬,保證把你倆喝高興了。”
李抗吞了口唾沫:“不是,姐妹,還論瓶來啊?”
“啊!我們老家有俗語,天上無雲地下旱,剛才那瓶不能算。”
說著,徐蕊跟李抗碰了一下:“走你!”
‘噸噸噸……’
又是一瓶二鍋頭下去了。
李抗整個人都麻了,心說你老家擱哪兒弄來那麼多俗語?
那特麼人家都已經見底了,這酒,喝不喝?
“魏曉峰,你彆裝熊,大家要喝一起喝,你欺負人小姑娘是怎麼滴?”
李抗轉頭對魏曉峰喊道。
其實他說出這話,心裡已經慫了。
這麼整下去,怕是要喝到鑽桌子底了。
魏曉峰其實一瓶酒下肚,反應已經有點遲鈍了,還沒反應過來呢,徐蕊那已經開口了。
“李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魏叔他剛喝完一瓶,還在緩氣呢,我這是單獨敬你的。”
“對啊,老李,人,人家是單獨敬你的,人是清北的大學生,給你敬酒,那是,那是看得起你。”
魏曉峰立刻笑了,反正是讓你喝,不是讓我喝,是你剛才吹牛說你酒量大的,現在想讓我跟你一起喝酒,彆做夢了。
“你特麼……”
李抗嘴一咧:“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喝!”
‘噸噸噸噸……’
這一瓶‘噸’完,李抗直接坐在那不出聲了。
嘴巴裡滿滿的都是一股又一股湧上來的酸澀苦味,就好像一根棍子,在他的胃裡攪動著。
“李叔牛逼,你吃口菜壓壓酒。”
徐蕊說著,轉頭看向了魏曉峰:“魏叔,俺們村有句俗語,叫黃河流水波浪波,左邊喝了右邊喝。”
魏曉峰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才剛剛拿起筷子的手不停的打著哆嗦。
“不是,大姐,咱喘口氣行不?”
魏曉峰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輩分,說話嘴都打瓢。
“那麼著,峰哥,這,這就慫了?”
“剛才她,她敬我,我喝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抗癱在椅子上,舉起手搭了兩下,才搭住魏曉峰的椅子靠背。
“我就不信了,我們倆還喝不過你一個了?”
魏曉峰咬牙切齒的放下筷子,拿起了酒瓶,跟徐蕊碰了一下。
反正要喝,他這次主動先喝,豁出去了。
瑪德,兩個大男人沒喝過一個小姑娘,這說出去都夠丟人的了。
關鍵是,倆人喝人一個,還玩賴皮,讓人給反向車輪戰了,這就更丟人了。
“還是魏叔爽快啊!酒品見人品。”
徐蕊跟魏曉峰‘噸’完了這瓶二鍋頭後,從手腕上摘下皮筋,給自己攏了一下頭發,紮起了小辮,一腳踩在了凳子上。
“兩位叔叔,這麼喝太沒意思了,咱玩劃拳吧!”
徐蕊眼中帶著狡詐的神色。
“姐,你還會劃拳呢?”
兩瓶酒下肚,李抗這會也喝沒輩分了,直接跟徐蕊姐們相稱了。
“那你說的,咱清北大學生,有啥不會的。”
徐蕊伸出小拳頭,跟李抗比劃著:“輸了的,咱就不成瓶的整了,少來點,誰輸誰喝一杯就行。”
“一杯一杯喝?”
李抗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要是一杯一杯喝,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嗯,一杯一杯的,來……”
徐蕊伸出拳頭,跟李抗的拳頭碰了一下:“保……走起!”
“一條龍、一錠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