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扯下腰帶,想要把何霽月的手綁起來。
可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她鎖骨上那一道明顯的紅痕。
吻痕?!
他一把按住何霽月,用大拇指摁住她鎖骨上的吻痕,語氣嚴厲地質問:“這是誰做的?!”
何霽月被壓得生疼,但理智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抬頭,看著他陰沉的臉,故意說:“你也看到了,我跟彆的男人上過床,已經不乾淨了,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
“誰乾的?”
寧修遠幾欲發狂。
何霽月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挺直了腰杆,笑道:“一個在大街上偶遇的男人,我不認識他。”
寧修遠聽著這句話,眼中流露出無儘的痛苦與仇恨。
他甚至想掐死何霽月。
“何霽月,好樣的!”
他咬著牙,放開了何霽月的身體。
何霽月以為他終於要死心了,卻聽到他說了一句:“出賣我,就要付出代價。”
笑話。
到底是誰出賣了誰!
寧修遠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抬手整了整衣襟。
他退後一步,看向何霽月道:“明天記得準時來上班”
何霽月差點笑出聲來,她被他連累,現在又要進監獄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她安心工作?!
“我不去。”
“你沒有選擇。”
男人俊美的麵容上恢複了一貫的淡漠,“你妹妹也在靜寧私立醫院,對嗎?”
何霽月頓時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麼?”
“現在不在了。”
何霽月雙目圓睜,“你做了什麼?”
寧修遠嗤笑一聲:“你不知道吧。周家是靜寧私立醫院的第二大股東,我已經通過如萱把你妹妹轉到彆的醫院。”
“沒有我,你彆想找到你的妹妹,而且隻要我想,你的妹妹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她隻是一個植物人,沒有人會在意的。”
何霽月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什麼也沒有做過,什麼也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寧修遠,你簡直毫無人性!”
寧修遠神色不變,下巴微抬,“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你逼我的。”
何霽月僵在那裡,一張臉都氣白了。
她自幼父母雙亡,舅舅和舅母把她養大,劉琴是舅舅和舅母的女兒,卻和她如同親生姐妹,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
可一場車禍,卻帶走了這一切,舅舅失去生命,妹妹也成了植物人,舅母不能接受現實,圈錢跑到了國外。
隻剩下她和成為植物人的妹妹。
現在,寧修遠竟然不顧臉麵,拿妹妹的性命威脅她。
她覺得惡心,想要嘔吐。
寧修遠頭也不回地說道。
“明天一早,我要在科室見到你,如果你聽話的話,我會讓你們姐妹相見的!”
…………………………
何霽月回到科室裡,臉色鐵青。
她稍微收拾了下東西,就回去了,第二天依舊是照常上班。
她沒有彆的選擇,她不敢拿妹妹的生命去賭。
當年,她畢業後進入靜寧私立醫院工作,一開始從實習醫生開始做起,一年後轉正,兩年後能夠嘗試著獨立進行手術,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她已經成為外科的主刀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