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經知情人爆料,所有人都清楚來人的身份了。
何霽月原以為他們會收斂些。
哪想他們像是覺得法不責眾一般,秉承著人多力量大,更來勁兒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何大美女嗎?終於願意來上班了?”
“那是你的辦公桌,哎呀呀,怎麼這麼亂呀。算了,你彆打掃了,反正你也隻是來玩兒的,有沒有辦公位都一樣。”
有人指著角落處,擺放著垃圾桶的位置,那有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對何霽月說道。
何霽月聞言,麵色不變,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眉頭輕挑,帶著幾分江書硯固有的淩厲,笑著張揚。
“你笑什麼?”
那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何霽月收斂笑容,臉色就是一變,掃了眾人一眼,指著她:“我在笑你蠢!”
沒等她回應,騎臉就輸出:“你是不是覺得,你們人多,法不責眾,就沒人管得了你們了?”
“動動你那豬腦,你都知道我有背景了,還敢惹我?你是真不想乾了?”
何霽月又不傻,能以勢壓人,她有必要忍著呢?
她又不是她媽,沒必要慣著她!
“魏心是吧?”
何霽月說完,大步來到那人跟前,看向胸口彆著的牌子。魏心——護士,學著她的樣子,夾著嗓子,譏諷道:“喲~原來隻是個小護士呀,怎麼來醫生辦公室偷懶了,我還以為你是德高望重的醫生呢。”
“沒看他們這群當醫生的,這會兒見到我都不敢說話,你一個護士哪來的膽子?”
語畢聲落。
眾人臉色就跟吃屎了一樣。
何霽月說得沒錯,她有背景,能夠越過那麼多人,空降格蘭德醫院,足以表明她是他們這群熬資曆的人,惹不起的人!
他們不敢去怪何霽月,甚至連屈辱而憤怒的眼神都不敢望向她,隻能惡狠狠地瞪著魏心。
要不是這蠢女人,沒腦子,去得罪何霽月,他們何至於遭受無妄之災。
他們現在隻希望,何霽月不會給他們穿小鞋就好。
“你…你們…都欺負我!”
魏心被何霽月說得滿臉臊紅,又見眾人都在瞪著她,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樣,哭著跑了。
絕對不是因為害怕得罪何霽月,沒能對過線……
“何醫生,魏心就是個碎嘴子的老媳婦,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我聽過很多次她這樣說了,每次阻止,她都不聽。”
“哼!要我說,就應該上報給院長,將這樣的人開除!”
“……”
眾人紛紛起身,以示重視,笑望著何霽月,態度熱絡。
更有人搬了張桌子過來,放在采光最好的窗邊:“何醫生,那不是你的工位。我們主要是不知道你何時回來,其實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來這兒坐著就行了。”
人多數都是這樣,欺軟怕硬,表裡不一,很正常的。
他們隻要不惹到她,她也樂得跟他們維持表麵關係。
反之……那就是該寧修遠頭疼的事了。
她的背景不就是他嗎。
她要是被人欺負了,他總不能見事不管吧。
反正左右都不吃虧。
何霽月也就維持著表麵的笑容,跟眾人一一點頭,然後來到她的工位坐下。
……
護士站。
從辦公室裡剛出來的魏心,哭腔就是一止。
她剛才隻是有些下不來台。
現在無人,她臉色扭曲,惡意的怨毒快從眼底迸發了。
眾多同事見她這樣,都有些好奇:“魏心,你怎麼回來了?”
“新來的何醫生好像就在醫生辦公室,你見到她了沒?”
提及何霽月,就像是打開她某種機關一般,臉色臊紅。
她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人這麼嘲諷過。
就算是有,也絕對對線對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