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咬牙切齒,扭曲的麵容都開始變得刻薄起來。
見她竟然恩將仇報,護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人家好歹救了你,不說感恩,至少也不要這麼刻薄吧。
有夠惡心的!
“我去幫你叫她。”才怪!
護士斂住眼底的情緒,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怎麼樣?照顧豪門闊太太有什麼不一樣的體驗嗎?”
門外,同事見到她來,一臉興奮。
“什麼狗屁闊太太,人家何醫生救了她,她還在那一口一句貶低的,有夠惡心的人。我尋思著,有錢人連知恩圖報都不懂嗎?”
護士聞言,“嘁”了一聲,嫌棄都寫在臉上了。
“不是吧,真這麼惡心?”
同事“啊”了一聲,幻想有些破滅。
豪門貴族的夫人,難道不應該都是舉止得體,雍容華貴的嗎?
“怎麼不是呢,我跟你說……”
門外,兩人嘀嘀咕咕,完全沒有注意到緊閉的房門有條細密的縫隙。
話音順著門縫鑽來,像根針似的鑽來,紮在江夫人心頭。
“她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說?我看她們都是不想乾了!”
她臉色冷然,像是淬了毒的冰一樣。
……
診室內。
何霽月一回來,剛要繼續搜查妹妹的下落。
嘭!
門再度被人推開。
她人麻了。
“該不會又有事找我吧?”
“何醫生,你怎麼知道?”
那人表現得很是詫異。
“得,直說吧,什麼事。”
何霽月很是無奈。
“現在有場手術,但內科的主刀醫生不在,何醫生要你來頂替一下。”
談及正事,那人臉色一正,語速極快。
“走!”
人命關天,何霽月一聽,起身就走。
……
手術室內。
已經消毒,換好防護服的何霽月,大步走入,淩厲的氣場散開。
這一刻,她自信得就像是“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令人忍不住地信服。
在a市,靜寧私立醫院的時候,她向來都不是個花瓶,經曆大小型手術多次,也打過許多“硬仗”,像眼前這場,壓根她就沒在怕的。
可她的淡然,就顯得其他緊張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了。
“我看啊,醫院是真沒人了,什麼阿貓阿狗,居然也能夠代替主刀。”
男人含沙射影,譏諷的音色,清晰回蕩在房間之中。
何霽月扭頭,一眼就認出男人的身份——副刀張博!
“如果有異議,可以等本場手術完成之後,向院長提出。”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冷靜得像是台機器,一字一句。
“從現在開始,我是本場手術的主刀,你們所有的行為都要經過我的指揮,我的下達!”
“時間緊迫,爭分奪秒,現在由我全權接管!”
她說完,當仁不讓站在主刀的位置上。
其他人見了,紛紛行動起來。
而此時唯有張博梗著腦袋愣在原地。
“憑什麼?論資曆,我比你來醫院早那麼多年,不就是因為你有背景,所以主刀的位置才輪到你嗎,要是……”
他像是很不服氣,怒火已經占據理智,全然忘了這是哪。
他不記得沒關係,身為主刀的何霽月知道就夠了。
人命關天,她可沒時間跟他在這吵。
“不好了,何醫生,病人大出血!”
這時,有人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