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明確實有些複雜。
林家曆來的規矩就是,外放曆練的林家子弟,必須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回來。而根據不同的程度,林家高層也會給出相應評分,以此來作為他們能否成為家主的決定性條件。
當然,也不是說就這麼放養不管了。
林家還是會給予弟子寶貴的三次求助的機會。
他隻是想不通自家那向來精明的二弟,為什麼會將如此寶貴的機會用在這女人身上,僅僅隻是為了解決這樣一件小事。
他的沉默,無疑是給了何霽月答案。
她睫羽微顫,分明有些忐忑,像是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但還是說道:“你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我也想知道一下!”
她不想傻傻地被人蒙在鼓裡,變相無視他人默默的付出!
何霽月音色很輕,帶著些許顫音,卻莫名堅定。昂著的俏臉展露在陽光下,毅然決然,像是霜雪壓不彎的冬梅一樣。
林天明見狀,有些恍惚。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有了些許改觀。
她……好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至少在知恩圖報這方麵,已經是現在社會難得的優點了。
想到這些,林天明自己都未曾覺察,繃著的唇角勾起極淺的弧度。
“你自己去問他吧!”
他說完就走了。
有些事情,與其他來說,倒不如她直接去問二弟。
情誼不是他人交付,就能夠感覺到的!
“月姐?”
見大佬已經走了,何霽月還在發呆,齊衡州撓了撓頭,試探著說道:“天都快要黑了,咱們今天還用找證據嗎?”
看得出來,他是老板鐘愛的員工,不是沒有道理的。
“證據有林大哥幫忙,我們不用再找了。”
何霽月回過神來,看著經曆幾天的摧殘,陽光開朗大男孩已經沒了初見的燦爛,像朵蔫了的花兒一樣。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兩天辛苦你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等開庭那天我們再來就行了。”
“……行吧。”
齊衡州訥訥點頭。
突然閒下來,他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感,反而還有些不適應。
仿佛就像是被壓榨慣的人,突然無事可做,會茫然無措一樣。
“內個……何姐,要不然你這幾天給我安排一點任務?實在不行,先給我畫個大餅也行啊!”
“歌屋恩!”
“好勒!”
煩惱一下子就沒了。
四肢狂飆猶如誇父追日遠去的身影,彆提有多歡快了。
“就是欠。”
何霽月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
酒店套房內。
何霽月回來,就聯係林初墨。
“小林子,給本老夫人交代,你究竟做了什麼?”
何霽月語調肅然,林初墨從沒見過她這樣認真,顯然沒在玩笑。
林初墨一聽,就知道她肯定從大哥那看出什麼來了。
“哎喲~老夫人,奴才哪敢背著您做小動作啊。”
林初墨夾著嗓子,怪腔怪調,明顯不想對此事多聊。
何霽月聽出來了,秀眉微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