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吧?”
他綿長而又威脅的口吻,簡直把恐懼拉滿。
寧修遠聽完,是真有些怕了。
“你…你想要乾什麼?”
要不是現在渾身是傷動彈不得,他都有逃跑的衝動了。
林初墨把玩著錐子,時不時朝他傷口比畫一下,寧修遠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的。
“這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他說著,笑得一臉玩味。
“你說,我配合!”
已經被嚇破膽的寧修遠聞言,小雞啄米般點頭。
然而當他見到摟著何霽月上前來的江書硯時,尤其是屬於他的女人,此刻滿臉甜蜜地依偎在彆的男人懷裡,一股被背叛的憤怒瞬間就占領高地。
“何!霽!月!”
他像失控般吼道。
這一嗓子,差點沒給何霽月耳朵震失聰了。
“喊你娘乾啥?”
要不是考慮到他還有用,何霽月現在就拿抹布給他嘴堵上了。
“你為什麼背叛我?”
“我們五年的感情,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他說著,兩眼發紅。奈何,他不是霸總就算紅著眼睛,也不能掐著何霽月的脖子,說把命給她。
他現在癲狂的模樣,在眾人眼中隻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見他這樣,何霽月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以前如何不說,但現在……我救了你一命,該是你欠我的才對!”
在遊輪上他將要被槍殺那時,要不是何霽月指出穴位,不至於造成致命傷。又及時溝通江書硯,讓他安排保鏢趁著夜色潛入水下,在寧修遠被扔進海裡的第一時間將人救起,他早就死了。
所以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欠她的才對!
寧修遠知道她說得是對的。
他現在能完完整整地躺在這兒,足以說明一切。
可……他就是看不得屬於自己的女人,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你們彆想從我這了解到任何事,除非——”
說到這,他滿是占有的眼神像是要將何霽月強行包裹起來。
噠——
清脆的腳步一響。
冷麵矜貴的男人,往旁一步,便將他的視野全部遮擋。
一雙冷冽如霜雪般的黑眸,毫無感情地與寧修遠對視著。
“有些事情,隻要想想,那都是錯。”
他眼簾微垂,像是君王般睥睨著寧修遠,語氣戲謔:“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這就是在說遊輪上發生的事了。
要不是寧修遠自己作死,他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寧修遠被他這樣看著,隻覺屈辱,很想憤怒地回視過去,可心裡的壓迫,卻又令他不由自主地避開目光,屈辱低頭……
“總之,你們彆想在我這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好消息,頭是低了。
壞消息,低到一半又硬了。
真就全身都是軟的隻有嘴是硬的!
人在憤怒的時候真就會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何霽月現在就被氣笑了。
“我說寧狗……”
“請稍等一下啊!”
諧音“寧”的林初墨打斷了何霽月這句話,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