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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醫院。
臥床幾日,何霽月都感覺自己快要發黴了,難得趁著今天天氣好,出來溜達溜達,散散步。
行走在醫院林間小道上,綠葉蔥蔥,微風徐徐,沁人心扉。
“馬濤,到現在還沒有被逮捕嗎?”
何霽月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扭頭看向身旁的人。
江書硯與她對視,沒有在那雙乾淨澄澈的眼裡看見絲毫憂慮,有的隻是滿滿信任。
仿佛真就隻是隨口一問。
“放心,他逃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些,江書硯伸手牽住她,何霽月指縫微分,兩人十指相扣。
透過密葉的陽光灑落幾縷,似為兩人鋪了一層柔光,氛圍美好而又和諧。
沒人發現,在他們不遠處,有個護士打扮的人,口罩遮擋著臉,令人看不真切,但那雙露出來的眼睛卻染滿怨毒,死死盯著他們!
……
雖說有了幾日療養,何霽月的身體恢複得不錯,但是到底是傷勢未愈,走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些乏力了。
“回去吧。”
何霽月粗喘兩下,任由江書硯扶著自己緩步向病房走去。
她一回來,就像條鹹魚似的癱倒在床上,渾身都放鬆下來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一下午餐。”
見她已經閉眼休憩,江書硯幫她掖了掖被角,又溫了杯水放在旁邊,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這才轉身離開。
哢嗒!
人剛離開,病房大門就被人給推開。
拿著針管的小護士,快步向病床走去。
‘何霽月,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死了……可千萬彆來找我!’
想著,她掀開何霽月的被子,露出一截藕節似的臂膀。
輸液針已經對準她的靜脈。
針筒裡的明黃色液體已然在按擠之時。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眼。
“你是誰?”
何霽月隻是閉目養神,沒有睡著。
原以為隻是護士過來幫她換藥,太累了,也就沒有過多理會。哪想來人接下來的舉動,卻令她感到疑惑。
她目前的傷勢隻用包紮換藥就行,並不用注射其他藥物。
這人……究竟想要乾什麼?
“你…你沒睡著?”
護士突然被人這樣盯著,像是被嚇到一樣,手一個不穩,針筒墜落在地。
哢嚓——
裝有藥劑的瓶身破碎,破片散落一地,明黃色的液體向著四周彌漫,一股很是難聞刺鼻的味道,頓時飄蕩在房間中。
何霽月瓊鼻微皺,幾乎是立刻就分析出這股氣味,含有致命的毒素。
她……是要她命來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想到自己險些就命喪黃泉,何霽月心裡後怕之餘,再看向眼前護士的眼神,已經倏地冷然。
“我……”
似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護士眼底劃過慌張,轉身就跑。
“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