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硯還是在調查嗎?”
“我哪知道啊,江哥就讓我負責來保護你,其他的也沒跟我說啊。”
林初墨癱在榻榻米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自打小月月來之後,他都有多久沒泡過妞了。每天不是忙這,就是忙那,偶爾再被人綁架一下,真是愉快而又充實。
酒……更是不知有多久沒有喝儘心過了。
就怕哪天喝醉被人給綁走了都不知道。
見他這頹廢的樣,與初見時的灑脫不羈,天差地彆。何霽月簡直沒眼看,伸腳踢了踢他:“我說,小林子,你好歹也是s市林家的少爺,怎麼就混成這樣了?”
“難道你就不怕以你的名聲,以後繼承不了林家?”
她也是突然就想起官司那幾天發生的事。
想到林天明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林初墨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請來他幫忙一樣。
何霽月就覺得好奇:“說說唄。”
“說啥呀?”
林初墨像沒有骨頭的人,陷入榻榻米中,聲音從其中傳來,顯得有些許沉悶。
看不清他的神色,何霽月也能感覺到那一刻,他陡然低落下來的心情,眉眼微微一挑:“說說你家唄,林家究竟是什麼樣的?”
“我聽書硯說,你已經外放好幾年,就算是曆練鍍金也該回去了吧。怎麼還待在m市?”
“該不會你跟你爸媽他們關係並不怎麼樣,所以才遭到冷落了吧?”
食消得差不多了,何霽月走得有些累了,來他身邊坐下,用胳膊肘懟了懟他,示意他快說。
謊言隻是利劍,真相才是快刀。
尤其是這樣不經意間吐露而出的真相,更能直擊人心。
“你三十七度的嘴裡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林初墨有些沉默,向來輕佻的眉眼也在此刻低落下來。
“不是吧?真被我說中了?”
何霽月聞言,就是一驚。
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猜得竟然這麼準!
聽她這一說,林初墨也是詫異抬頭:“合著,您不知道啊?”
他倒沒有覺得何霽月是在故意挖苦他,而是何懟懟除了對他江哥之外,對誰都是這樣,早就已經習慣了。
何霽月搖頭,老實巴交:“書硯,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想到這就是真相,何霽月也多少有些尷尬。
她真沒想著故意挖苦他,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他的處境,以便在未來能夠幫助他。
人情債最難還。
何霽月可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林初墨的關係好,就能夠忽略掉他的幫助。
那不是關係好,而是忘恩負義!
“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
偷感極重的聲音,鬼鬼祟祟地傳來,林初墨一聽,屁股一歪,差點沒從榻榻米上摔下去。
“何懟懟你真無愧於你的名頭。”
“咱就是說,能不紮心了嗎?”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先彆出發,我心臟真受不了。”
林初墨抬頭,滿目幽怨地盯著她。
“我那不是想要幫你嘛。”
何霽月被他看得頗有些不好意思。
“彆,可彆,千萬彆。你彆開口,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看得出來,就算是已經蛻變為小林子的林初墨,也扛不住何霽月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