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脆的笑聲,悠揚回蕩在書房內。
男人看似沒有反應,何霽月卻注意到他原本就有些發紅的耳朵尖尖,此刻更是像要滴出血來一樣,鎖骨處的粉色正逐漸向著脖頸蔓延。
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惡趣味的驅使下,何霽月突然就很想逗逗他。
“書硯,小書硯,你怎麼不說話呢?”
“是撒謊被戳穿害羞了?”
何霽月起身向他走去,一邊嘖嘖壞笑:“沒想到,我們家小硯硯這麼害羞呀~”
她桀桀怪笑,伸手輕撫著他的臉,不時摸摸他滾燙的耳朵,一副要誘騙小孩的壞姐姐模樣。
江·幾百個月大的寶寶·書硯,此刻被她摸的麵紅耳赤,垂著的腦袋,披散下來的碎發很好地掩蓋住他眼裡的情緒,一看就羞怯得很。
他這樣,更加激起何霽月的惡趣味。
不由分說就捧起他的腦袋,一臉壞笑。
“躲什麼呢,來讓姐姐看看,你……”
話沒說完,她對上男人眼底極力隱忍的火焰,臉色直接僵住。
心裡更是咯噔一下。
壞了壞了完了。
男人的演技又提升了。
她這次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有演戲的成分。
否則,給她倆豹子膽也不敢這樣去逗他。
“那個……”
跨坐在他腿上,已經感覺有些不對的何霽月,默默起身,訕笑道:“我要是說我剛才都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信嗎?”
下一刻,江書硯用實際行動給出回答。
她柔軟的腰身突然就被某人的手給摟住,用了用力,也沒能起來。
耳邊低磁的音色也傳出某種隱忍的意味。
“大月亮不想再看看我到底有多害羞?”
勾人的調調,何霽月險些心神失守。
“你……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火熱襲來,何霽月僅存的理智,隻想儘快離開男人愈發滾燙的身軀。
“真不想看看?”
一聲誘哄,腰間作怪的大手,徹底讓何霽月意亂情迷,說出的話也就不過腦了。
“那……那就看看!”
“好~”
江書硯得意勾笑,抱起人就往臥室走。
隨著房門一關,又是滿屋浪漫。
……
直至快要天亮的時候,何霽月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叮鈴鈴——
急促的來電鈴音刺耳響起,猛地就將她驚醒。
渾身酸軟無力,何霽月隻覺連抬抬手的勁兒都沒有。
磨嘰了好一會,鈴聲都已經第二遍響起了,她才總算從床上爬起。
“何小姐,拆遷的那幫人想要趁著天不亮的時候強拆,已經被我製服,請問要怎麼處理?”
電話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阿二的聲音。
原來是昨天那幫人,想要趁著天不亮,人都在睡覺的時候,強行用推土機將房子推倒。
隻不過動靜太大,將留守在屋裡的阿二吵醒,然後就被製服了。
“聯係執法局!秉公處理此事!”
了解完這事情,何霽月可就沒上回想留一線的想法了。
他們這完全就是在罔顧人命。
何霽月記得那棟矮樓附近還有幾家人,真要被暴力推倒,難免不會波及到他們。
“是,我現在就聯係執法局!”
掛斷了電話後,何霽月又躺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起來。
仍舊跟那天一樣,床頭櫃放著已經做好的粥,底下壓著張紙條,她除了渾身酸軟之外,並無其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