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寫的是青樓過夜花銷漲價的問題,讓學生們更加興奮了。
但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此房^事非彼房^事,跟男女沒有絲毫的關係不說,反而關乎國計民生。
本想扭頭就走的,不知道怎麼著,愣是看了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們在冀北大學校園外租住的公寓竟然屬於前朝的太監,那個沒有祖孫根還一口氣養了十幾房姨太太的混賬家夥。
他們以為這些渣滓早就隨著前朝覆滅而消失於人們的視野之中了,卻不知依舊把持著運城的大宗房產地產。
學生們年紀不大,本就一腔熱血義憤填膺,看到這裡以後已經忘記了自己紅著臉停下腳步的初衷,也對房^事二字有了床第之外新的認識。
恰逢禮拜一,三兩結伴打算去聽一堂陸沅君房事課的學生不在少數,早早的擠滿了整間大教室。
黃汀鷺守在門口數人頭,把實在擠不進來的人攔在了門外。
“教室後頭站不下了。”
作為陸教授的得意門生,陸沅君雖然沒這麼稱呼過,可黃汀鷺以此自稱。他把自己封為了陸沅君課堂上的學生代表,在陸沅君沒來的時候維持課堂秩序。
“大家安靜!”
這會兒黃汀鷺正站在講台上,雙手舉起又放下,試圖安撫已經在教室裡等了一個鐘,吵吵嚷嚷問陸教授怎麼還不來的學生們。
陸沅君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剛好聽見這句,腳步頓了頓走進了教室。在彆的教室寫情書的事情我們先放一放,黃汀鷺是個好孩子。
捏了一根粉筆,陸沅君示意黃汀鷺坐回去,自己站到了黑板前。
今天雖然沒有帶教案,該講什麼陸沅君還是記得的。按著計劃,今天應該講到了運城新生兒出生率和房價高低呈正相關這一問題。
但吳校長的一番話總是繞在陸沅君的耳邊,折線圖還真就畫不出來了。
把粉筆扔到了地上,陸沅君一腳踩了上去。狠狠的將其碾碎,在灰黑色的地麵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白。
她環視了教室一周,瞧了瞧學生的性彆比。
大多都是男的,零星可見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躲在角落,一副瑟縮的樣子。
陸沅君伸出手,朝著其中一個女孩子點了點。
“你,上來。”
女學生豎著齊耳的短發,眼睛如同小鹿一樣,濕漉漉的又滿是無辜。她隻是跟著彆人湊熱鬨,瞧見這間教室的人最多,才來看看的。
咋還被點名了。
縮著脖子從座位上起來,擠過擋著出路的學生們,怯生生的走上了講台。
“今天不講地產。”
陸沅君一把攬過小姑娘的肩頭。
“我來講講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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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
腰間彆著警棍,巡捕警察雙手捧著托盤,來到了小黑屋外。同行的人用鑰匙打開門上的鐵鎖,把午飯遞了進去。
陽光順著門縫照了進來,牆角的封西雲露出了半張略帶驚喜的麵容。
“可是沅君哈尼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