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嬸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也不圖錢,完全就是那他們當出氣筒,在監獄裡那些年的怨憤都落在了他叔嬸頭上。
他叔以前身體就不好,個子不高是個胖子,三高加上糖尿,生活的壓力太大,沒怎麼費力就把他壓垮了。
這些事張嘉木都不清楚。
這些天他除了上課打工,就是接送江清簡上下學,過得很舒坦。
他嬸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把他攔在的大門口。
一邊哭一邊訴苦。
第一次是在校門口,張嘉木身邊有同學,他隻得好聲好氣的哄,給了些錢把人弄走。
第二次在晚上,他把江清簡送回去之後。
那天他心情不錯,抱著聽八卦的心思,聽著嬸子連說帶哭的抱怨一通。
也知道了這人是從哪知道的他在這兒上學。
原來是有人把他和江清簡的照片發到微博上了。
雖然點讚量不高,可就好死不死的被那個丫頭片子看見了告訴了這女人。
一邊看手機上微博裡他和江清簡肩並肩一起走的視頻,耳邊是嗡嗡的抱怨聲。
他根本沒仔細聽,說了句,關我啥事,就挨了他嬸一拳頭,打在了左邊下巴。
事實證明和人類似吵架的時候不要走神,容易反應不過來。
上次是拳頭,這次是巴掌。
張嘉木摸了摸臉。
曾經乾過農活的婦女手勁和一般小姑娘可沒法比。
但願這一巴掌臉不會腫吧。
至於錢。
張嘉木嗤笑一聲。
當他是什麼以德報怨的白蓮花女主角麼?
那卡他早就不用了,裡麵剩了多少錢他不太清楚。
高中生用課餘時間打工能掙多少錢,不過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罷了。
若是隻威脅不給點錢,怕是他們被逼急了還是會來的。
如果她這次沒徹底害怕下次還來怎麼辦。
張嘉木暫時想不了那麼多。
這麼大的雨,她拄著拐怎麼回去?說不定學姐還在教學樓等他呢。
會不會等急了?
不是說暗戀中的人都是敏感的麼。
會不會胡思亂想的以為他是故意不去的?
她會不會傷心啊?
張嘉木加快腳步,幾乎快要跑起來。
江清簡高估了自己對拐杖的掌控,低估了雨天地滑並不隻是一句提醒。
學校裡的路許久沒有翻修過,坑坑窪窪的柏油路上一處又一處的積水,連接柏油路的小路上鋪的是磚,表麵光滑的磚。
這裡冬天下雪的話,簡直是早八人噩夢。
“額...”
踩上那條路的一瞬,江清簡就收回了拐,換了條路走,雖然有些繞,但勝在安全。
安安穩穩的走到學校西門,過了馬路走幾步進了小區就是她短租的住所了。
“江學姐?你怎麼是一個人?”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江清簡抬頭發現是打著傘,另一隻手拿著塑料袋,似乎剛從外麵買東西回來的洛陽。
“張嘉木呢?”
江清簡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