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秦淮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從廚房走出來。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潰。
現在整個院裡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傻柱,結果傻柱現在也受了重傷。
聽報信員那意思,好像廠裡還不承擔治療費用,既然治療費用都不承擔那後續的養護費用、補償金等就更甭想了。
想到這,秦淮茹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滑落下來。
傻柱受重傷這事,就是壓倒秦淮茹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讓秦淮茹崩潰的關鍵原因!
就在秦淮茹獨自暗傷之際,院裡不少喜歡湊熱鬨的鄰居聞訊也都來了。
其中,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王大虎媳婦等幾個關鍵人物肯定不會缺席這種事。
“小秦,剛才那人說柱子在廠裡受了重傷,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是啊,秦淮茹,那人怎麼說傻柱在翻砂車間受傷了呢?傻柱不是打掃廁所的嗎?”
“哎呦,這傻柱也真是不小心,這讓機器砸一下得多疼啊,我都不敢往深了想。”
“您可得了吧,疼倒是次要的,關鍵是受傷了還怎麼上班?不上班怎麼賺錢?不賺錢怎麼生活?”
一時間,院裡這些人議論紛紛,嘈雜聲很快就連成了片。
說她們是在擔心傻柱吧,看有些人凝重的表情還真有那點意思。
但是秦淮茹知道,這些人出來純粹是愛湊熱鬨,換句難聽的話說,就是通過看彆人的苦難來滿足自己的快樂。
就在這些人議論紛紛時,秦京茹也匆匆忙忙跑來了。
她跑到秦淮茹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的話都說不上來。
好不容易等她緩過來了,剛開口就被秦淮茹攔住了。
“行了,彆說了,是不是柱子出事了?”
秦京茹一愣,機械式的點點頭,下意識的說道:
“姐,你怎知道的?”
秦淮茹瞅了一眼還在熱烈討論的鄰居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對著秦京茹問道:
“柱子傷的怎麼樣?”
“傷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很嚴重,我跑過去看的時候柱子哥剛被人抬上車,雙腿都彎了,腿上還都是血。”
秦淮茹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
“還有其他消息嗎?”
聽到秦淮茹這麼問,秦京茹左右瞧了一眼,然後將秦淮茹往人少的地方拉了幾步,這才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姐,我聽廠裡人說,好像廠裡一眾領導對柱子哥這件事持不縱容的態度,說是隻發放十塊錢的慰問金和五塊錢的領導個人關懷金,然後保留崗位等康複後再回去。”
這下好了,秦淮茹的心一下沉到穀底,原本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事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如果說之前秦淮茹還心存僥幸,那現在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一時間,秦淮茹那股委屈勁又躥上心頭!
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以後自己和孩子該怎麼生活?
“秦姐?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