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成龍這麼說,李建勳點點頭,拿起喜字碗和玉飾分彆介紹道:
“這兩樣東西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個個非同一般。”
“先說喜字碗,這可不是普通的碗,從工藝和碗底模糊的落款就能看出,這是越州窯燒製出來的,價值不會太低。”
“還有這玉飾,他剛才胡編亂造說是開元年傳下來的,然而事實還真是,通過玉飾雕工手法來看,確實是出自開元年。”
葉含芝麵露驚容,小心翼翼地拿著玉飾看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問道:
“勳哥,你可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那你為啥還要買老茶壺,直接買喜字碗和玉飾不就行了?”
李建勳笑了笑,解釋道:
“那個茶壺隻是個幌子,我故意和攤主反複提老茶壺就是為了降低他的防範心,從而能更順利的以低價拿下喜字碗和玉飾。”
“換句話說,如果我一開始就盯著這兩樣,他肯定會起疑心,不說不會賣起碼也得漫天要價。”
王成龍眼露崇拜,佩服地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勳哥,還是你雞賊啊!”
李建勳氣的上去給了王成龍一腳,直把他踢得一個踉蹌!
隨後,三人又繼續閒轉一圈。
這一圈下來並沒有能看上眼的東西,再加上鴿子市裡擺攤的人陸續離開,李建勳三人便準備和劉老漢彙合。
“劉爺爺,這一會的功夫你把東西處理完了?”
李建勳剛回來就看見劉老漢蹲在牆角等著呢,麵前的大米、瓜乾酒和雞都沒了。
劉老漢聽到詢問,笑的大牙齜在外麵,答道:
“處理完了,雞換了三十斤棒子麵,兩瓶瓜乾酒換了四塊五毛錢,少是少了點但是起碼有富裕,好著呢。”
說完,劉老漢從身後拐角暗處掏出一卷布和一兜子棉花遞給李建勳,繼續說道:
“你的大米我給換了五尺確良布和三斤棉花,正好能做一身厚實的棉衣。”
李建勳看著眼前的確良布和棉花,又看了看劉老漢期待的眼神,失笑道:
“好好,那就多謝劉爺爺了。”
他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壓根就看不上這玩意。
確良布的棉衣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的確是好東西,對他來說拿回去都嫌占地,這個哪裡有羽絨服和羊毛內衣穿著舒服。
不過,說到底是劉老漢費心費力換來的,李建勳自然不能表達出負麵意思。
劉老漢見李建勳這麼滿意,內心隱有的一絲擔心也消散了。
他嘿嘿直樂,擺擺手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語氣說道:
“這沒什麼,你幫了我那麼多,這點小事談不上謝字。”
“小李,我告訴你,這確良布可是好東西,市麵上不算票還要三毛錢一尺呢,它穿起來既舒服又耐穿,輕易還不掉色,平日裡注意點穿三年都沒問題。”
說的時候,劉老漢眼神中滿是渴望,他也想在過年時候給自己孫子和孫女一人做上一身,可惜窮苦人家不舍得花這些錢。
李建勳笑了笑,把確良布和棉花又推給劉老漢,說道:
“劉爺爺,這東西你留著吧,給鋼蛋他們倆過年一人做件棉服。”
劉老漢一聽,麵露惶恐,趕緊往外推,一邊推還一邊說著:
“不行不行,這可使不得。”
“我們家承了您多少恩惠,要是再拿您東西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兩人推讓幾番後,李建勳見劉老漢死活不要也隻能作罷。
看看劉老漢再看看院裡其他鄰居,差距確實是大。
這要是放到賈張氏身上,一把奪走不說肯定還得再要些紐扣、針線啥的。
簡單收拾一下,四人開始返程。
“劉爺爺,你把棒子麵放自行車上吧,背著多沉啊?”
李建勳將確良布和棉花纏在自行車後座上,然後對著劉老漢說道。
劉老漢掂了一下棒子麵,笑著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