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蕤還會讓那隻蟲子停在自己的指尖,露出一個恬靜的、溫柔的微笑。
切西爾也說不出那是種怎樣的感覺,仿佛是造物主對待自己孩子一般的溺愛和親昵,如此聖潔、如此偉大。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還偷偷在背地裡聯係巴特:記得買一瓶殺蟲劑回來,要強效的。
最近家裡的蟲子真是到了討人嫌的地步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從一隻蟲子身上看到了對自己的敵意。
…
那個惡心肮臟的人類又在盯著自己的母親了。
厄瑞波斯暗得見不到一點光的眼珠子幽幽地盯著他,如果不是這個人類對媽媽很重要,他真想賜予對方在夢境中死去的恩典。
溫熱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撫摸在厄瑞波斯的翅膀上,他的翅膀如今金剛不壞,哪怕是用星際中精鐵打造的最堅硬長刀或者激光炮都不一定能在他的翅膀上留下分毫痕跡。
隻有母親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用最柔和的力道觸碰,生怕撫摸弄壞了他。
翅膀上連接的神經器官相當敏/感,柔嫩的手指輕輕滑過,帶來一陣陣漣漪、戰栗,他比喝醉了酒還要感到醺然、亢奮。
太過刺激的觸碰引發了一連串奇怪反應……好像,對母親大人乾了點不妙的壞事。
儘管他沒有察覺到。
好喜歡他的媽媽。
媽媽突然戴上了長發,又穿上了裙子,美麗聖潔的模樣還是不變,是蟲族最偉大的,最應接受他們頂禮膜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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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瑞波斯是時蕤取下的名字,為了不讓這隻金翅夜蛾被悄悄排擠,他依照蟲族的設定給他取了這樣的姓名。
於他指尖下進化的金翅夜蛾相當興奮,虔誠地應下這個賜予他的名字。
厄瑞波斯在收集消息時,化身為人,於唇齒之間細細感受這個名字的發音,興奮得冷白的臉都紅透了,為此他願意讓某些討嫌的人類在沉醉的美夢中死去。
誰讓他們碰上了他心情好的時候,這是那些人的幸運。
……
“你們說什麼,去搜捕那些老鼠的兄弟們活著回來的沒幾個?”
昆蒙勃然大怒,麵前的桌子都被他一掌拍碎。
凝聚了精神力的發泄並不解氣,他眉眼中儘是散不去的陰冷和暴戾。
他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彎腰的鷹獸:“黑鷹那些人的實力算不得有多強,何況那個駐點被老子調查出來前,所剩的強者已經不多,最重要的命令還隻是抓住那個背叛者伊延。那能殺掉他們的,究竟是誰?”
鷹獸如隼的視線此刻卻不敢正視巴特充滿疑慮的視線,他渾身發顫,連手指都在顫抖。
在巴特的逼問下,他被迫回憶起此前瀕死的恐懼,似乎隻要他再晚一點,屬於蟲族的鋒銳前肢就會貫穿他的身體,根本不需要任何強大的武器,蟲族的身體即是最強。
“是蟲族,大人。”鷹獸的喉結不停地滾動,汗如雨下,神經質地重複著,“大人,那就是蟲族。我親眼所見,他是蟲族無疑,隻有蟲族才會這麼強大。他們劍指之處,揮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