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到場的領導人也並沒有多留,辭過時蕤就匆匆離開了。
時蕤知道這些人日理萬機,自然不會強留。
送客後,就隻剩下切西爾一行人還在帝星了。
時蕤便在城堡之中的小花園裡開了個下午茶來接待他們,他和聲細語地跟人講著話,一點架子都沒有。
巴特好奇地問他:“你現在是帝王,平時政務沒有那麼繁忙嗎?”
他看那些領導人馬不停蹄地回去工作,而時蕤還能飲茶玩樂,隻覺得他這個帝王當的可真輕鬆悠閒。
時蕤還愣了一下,點頭:“除了大事需要我點過頭以外,小事並不用操心,有各軍隊的長官幫忙分憂。”
帝王坐到他這個份上,才不枉當了這樣一回。
若是事事都親自躬身操心,勞碌憂慮,想必要不了多久身體就會垮掉。
伊延忽地問道:“那你同王夫的婚宴何時舉行呢?我們也好提前備個禮。”
本來是切西爾他們有意無意回避的問題,竟然一句話就讓他給挑明了,桌上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法布勒斯冷淡的目光瞥向伊延,眼中看不出多少情緒。
伊延倒像是個沒事兒一樣,還是笑吟吟的。
時蕤捏著下巴:“這段時間太忙了,之後再去安排,人生大事,當然應該好好準備一下啦。”
他眉眼彎彎,笑著看了眼法布勒斯。
漂亮蟲母有張極好看的臉蛋,穠豔的眉眼,一笑起來就覺得滿室都生起了光華。
眾人全都看愣了過去。
伊延麵不改色地說:“還真是快呢,看來你的城堡要不了多久就會熱鬨起來了。”
蟲母的後宮如今有一個王夫,今後也多半會有五六七八個,不過是看時間早晚而已。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內涵,表情一言難儘。
法布勒斯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說出那些話的伊延確實膽大包天,他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倒還勉強將腰背挺得筆直。
時蕤沒怎麼注意他們話中的機鋒,秀氣的眉擰著,托著軟腮:“算不得熱鬨,法布勒斯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城堡裡還是冷清。而且你們之後就要離開了……”
離彆最叫人難
過。
切西爾看了他一眼說:“又不是沒了見麵的機會。再說你這裡隻是城堡冷清了點實際上有那麼多蟲族陪你還有許多顆星球供你玩鬨。”
巴特笑道:“我要是你的話每天找樂子都找不完。”
時蕤也笑了。
切西爾還說:“之前你答應過我以後還要見我三麵的我之後回流浪星域了你也不要忘了。”
“當然啦我會時時常來看你的。要不是太忙了我早就過來看你一回了。”時蕤說。
“那不行啊。”切西爾的聲音有些不著調“你要是那麼快就將我能見到你的次數給用完了那不是很可惜嗎?”
“我看你本來是應該的呀。”
幾人說了會兒話本來是要散場的卻有執政官前來彙報。
“陛下有個人擅自闖入帝國的領界實力不俗是來尋找切西爾先生的。”他平靜地說完這些話。
眾人驚訝地看向切西爾後者頂著一張撲克臉沒有反應。
“男的女的?冤孽債啊。”巴特戲謔。
執政官看了眼漂亮蟲母掩去眸中的激動之色說:“他說自己是盧奈爾帝國冒險小隊的
他說上這兩句話還不忘將影像投放出來。
大家抬起腦袋隻看到一個淡藍色妹妹頭有著一雙猩紅眼睛的清瘦俊俏少年站在原地同蟲族的戰士呈現出對峙的狀態。
“啪嗒”一聲是杯子被打翻的聲音裡麵的液體都流了滿桌子都是。
巴特道了聲歉。
時蕤搖搖頭:“沒關係。”
很快就有蟲侍過來收拾桌麵上的狼藉時蕤問切西爾:“要讓那個孩子過來找你們嗎?”
切西爾半闔著眼皮點點頭:“放他過來吧我會處理好的。”
時蕤讓執政官去後就開始聽巴特解釋那位少年的身份。
“他是我們隊內最小的那個孩子也是最強的當年他還是我們隊長撿回來的呢叫因費爾諾。”
時蕤兩隻手肘都撐在了桌麵上雙手捧著臉蛋擠出些白嫩嫩的軟肉來他好奇地聽著故事:“那為什麼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聯係而且他們也沒有來流浪星域找過你們。”
巴特歎氣:“他們都以為隊長退休之後是去彆的星球上修養了,也許沒有想那麼多吧。
“之後應該有人來看望過隊長,但是聯係不上,也就沒有辦法,冒險隊中大部分人還是要養家糊口的,當然不能隻憑著滿腔熱血就跟著隊長跑了。我當年也是因為孑然一身,想著隊長都退休了,我也不受那個鬼氣,跟著他就跑了。
時蕤睜大眼睛:“可我在流浪星域聽你們的說辭,應該是受到了排擠所以才跑到了流浪星域。而且那麼多地方不去,我還以為你們是被追殺了……
倒不像是巴特說得這麼和諧。
他的小腦袋瓜裡也裝著許多古靈精怪的想法。
法布勒斯都忍不住失笑,湊在時蕤旁邊,離他更近了些。
“是啊,隊伍經常有新鮮血液進來,所以就收了一個來自於王室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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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節)巴特死氣沉沉地說,“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隊伍整日焦躁不合,加上隊長之前受了點傷,難以恢複,於是就乾脆退下來……
其中應該還有點其他原因,巴特並不是很知情,看切西爾懶洋洋地拿出終端來刷,想必是不願意再提之前的事,也不想掏出來講。
時蕤又問了問傷還好麼,切西爾說不礙事,無所謂,沒個要治療的正經想法,他也隻好等以後有機會再提及這事。
一直充當透明人的法布勒斯笑了聲:“那怎麼過得這樣窮困潦倒呢。你做了許多年的隊長,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積蓄麼?
切西爾避而不答,冷淡道:“不過得窮困潦倒,淪落到去垃圾堆裡撿垃圾,怎麼把你們尊貴的小蟲母撿回家呢。
一句話就讓法布勒斯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時蕤訕訕地撓撓自己的臉蛋,還記得起切西爾把他從垃圾堆裡挖出來的場景,他認認真真地說:“那還是要謝謝你啦,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冷死渴死在那了。
靈透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真摯熱忱的感謝,沒有絲毫怨懟的情緒。他眼眸彎彎像是一汪靜謐的月牙,手指在臉頰上擠出來小肉窩,軟得不可思議。
切西爾神色和緩不少,慵懶地說著:“記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一向是挾恩圖報的人。
伊延笑出了聲,被冷睨也不害怕。
時
蕤突然發覺自己的小腿被人勾撩著輕輕地觸碰了好幾下帶了點曖昧狎昵的意味。
他微愣兩秒卻不大好意思地下頭去看是桌底的誰所為就一直不作聲偷摸看桌上眾人的反應。
巴特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同切西爾嘻嘻哈哈地打鬨說笑。切西爾仰靠在椅背上嫻熟地玩著終端時不時和他們說上兩句話。
伊延口中溫和地回應著又看他兩眼很體貼照顧彆人的情緒。法布勒斯垂著眼睫極其溫順地坐在旁邊發覺他看過來還掀起眼睫露出一個喜不自勝的笑容。
那勾著他的人究竟是誰?
沒等時蕤想明白底下的護衛長就道:“陛下人已經帶到是否現在麵見他?”
時蕤隻好先把這件事給放下點頭答應:“讓他進來吧。”
因費爾諾是個約摸十幾歲的少年人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畏懼害怕蟲族繼承了切西爾如出一轍的撲克臉半垂著眼睛。
時蕤悄悄地打量著對方感覺少年就像是木偶人一般沒有注入感情和靈魂眼神裡都沒有多少高光。
他暗自打量因費爾諾時
少年並沒有不敢直視也不能直視蟲母陛下的想法他掀開眼皮目光落在了現實當中的蟲母身上。
嬌美的臉蛋嫩生生的豐潤柔美掐一下都水靈靈的出汁。但他又是帝王天生處在至高無上的位置渾身帶著彆人無可比擬的貴氣和通透。
因費爾諾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他朝著時蕤行禮:“向陛下請安。”
看起來是個木訥呆板的孩子但還有點腦子清楚這裡坐著的誰才是主人。
“你好。”時蕤頷首“你是來找切西爾那這裡就留給你們吧我就先走了。”
因費爾諾低頭:“多謝陛下。”
時蕤跟其他人說了再見之後起身就走法布勒斯也跟在他身後。伊延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回倒沒主動離開反而還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不離開。
那少年沒有等時蕤徹底走出去就衝著切西爾質問道:“為什麼離隊?”
時蕤耳朵豎得像天線可惜直到他走出去切西爾都沒有說出原因他也是抓心撓肺地想知道緣由。
法布勒斯懂他的
心思:“陛下,需要我去為您探聽一二回來嗎?”
時蕤搖頭:“不用了,切西爾如果真的想告訴我,他會說的,我們去偷聽不太好。”
法布勒斯垂著眼睫就不說話了。
“你今天不開心嗎,法布勒斯?”時蕤問他。
法布勒斯心領神會:“成為陛下的王夫,當然是高興的,但我也不能得意忘形,失去分寸。”
時蕤看他眼底藏了些什麼,隻粗略看一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法布勒斯絕不是表麵上那樣平靜。
切西爾他們也沒有留在這裡過夜,三人陸陸續續地告退,還帶著今天闖進帝國的因費爾諾。
“我們打算回盧奈爾帝國,解決一點小麻煩。”切西爾興致不高地說著。
因費爾諾在旁邊也死氣沉沉地不吭聲,見到了時蕤,才稍稍抬起眼睛看他一眼。他本來實力就強悍,這般靜悄悄的,除了法布勒斯也沒人注意。
時蕤就說:“你們都回了盧奈爾帝國,那我以後就要去盧奈爾找人了。”
“也去不了多久,不過你要真想來看看,就去瞧瞧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度吧。”切西爾連邀請人的風格都這樣獨特,對自己國家也毫不留情麵地貶低。